随后,他甩开那黑色的袍子转身离开。邓布利多坟墓被摧毁的消息不到第二天就被知道了,因为现在局势的危险,所以学生们没有出来,但是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还是出来了,剩下的教授保护学生,他们站在邓布利多的坟墓前,缓缓的伸出魔杖打算修复那个坟墓,好让那个老人安眠。“等一下,教授。”阿普切说,他抱着格林德沃的尸体走了上来,他看着那原本看起来过大的棺材,直到这时他才发觉一切的一切,不论是墓碑上的话还是那棺材,所以他走上前,将格林德沃的尸体放在了那棺材中。当两具尸体并排躺在同一个棺材的瞬间,仿佛相隔了半个世纪的灵魂终于再次靠在一起,带着淡淡的舒适。微微闭上双眼,麦格教授默许了阿普切的动作。低头,阿普切看着那两个老人的尸体,直到这时,他才看到,在那被宽大袖子下掩盖的,层层叠叠的厚厚的信件,只是不同的是落款,一个属于邓布利多,一个属于格林德沃。“愿,安息。”阿普切说,伸出魔杖,缓缓的像天空发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坟墓被修复好,在掩埋的瞬间,一封信从棺材中栩栩飘到阿普切的手中,奇怪的是,那份信的落款是空白的。“既然是给你的,那么就收好吧。”麦格说,缓缓向着霍格沃兹走去,他们还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做,他们,没有时间来让他们悲伤,哪怕一秒都没有。眼前,那在雾色中挺立的城堡,在那风雨中坚强挺立着,阿普切看着那城堡,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般。他坐在船上,船上有赫敏,哈利,还有罗恩,他们在摇曳中走向那宏伟的城堡,即使在夜晚,那城堡也仿佛沐浴在星河下闪着点点光晕,带着他的闪耀,向他们展示他的神奇,和他的历史。它包容了曾经的自己,让自己由一个马戏长成了一个还算出色的巫师,他让自己认识了巫师界,认识了朋友,西奥多,利瑞,德拉科,很多很多。阿普切以为自己会忘记,或许记忆会退却,但是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的记忆依旧像往常一样清晰,从没有退色。他记得他第一次捡到杜格的走廊,记得第一次和乔治弗莱德一起被罚打扫的时候清洗的盔甲,记得他第一次认识苏珊时的那个温暖的休息室。抬头他看着那恢弘的城堡,缓缓叹息。一切,终于要结束了,不论时好时坏。坐在一间空教室的椅子上,阿普切打开了那封信,那信上没有写名字,也没有写寄出的人,但是,既然它落到了自己的手里,那么,阿普切知道,那是给自己的信,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将信拆开,一封来自邓布利多教授,一封,来自格林德沃。将属于邓布利多教授的那封信拆开,他深吸一口气,这才控制自己去看那心上的内容。“这是我第一次,期望一个人是不遵守信用的。”那是一句奇怪的话,但是阿普切却想到了什么,所以他扁了扁嘴,继续向下看。“但是我知道,就如同我将所有都算计在内一样,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也是一个遵守信用的孩子。你会将这封信给他,而不是先拆开自己来看。所以,我想,当你看到信的时候,应该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是啊,阿普切想,他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那里没有了以往拥有的颜色,反而是一片雾蒙蒙的,就仿佛是蒙上了一层轻纱一般。“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聪明到,我丝毫不会怀疑,你会在他的手下学的很好,我不会说愧疚,也不会说抱歉,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为的是什么。所以,我做了我的选择,你也做了你的选择。但是,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也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除了你应该相信的。我们知道,我们都知道未来,那可以想象的未来,即使,我们并不期待那个未来。珍重,相信我们就如同相信你自己。”伸手,将那信封烧掉,阿普切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更加糊涂了所以他只是看着那天空看着那教授,眼中闪着些迷蒙,也闪着些挣扎。我想见,西里斯,不论结局!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猛然回荡,他要找到西里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一经大脑就飞速的占据了他所有的思想,他想看着他想拥抱他,即使大概这辈子也无法将自己的心情真的托盘而出,他也想去见他,去看看他的模样,去描绘他的眉眼,将他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记在自己的脑海,然后,不论前方是生存还是毁灭,他都可以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