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的那张诏书该不会是你跟皇后私通之后,皇后给你偷偷弄的吧?”
这种话其实很没有格调,但凡有身份的人不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
可是不夜侯就不是个要脸的,在他这里,就没有他说不出口的话。
恶心人嘛,这事他很擅长。
景时砚知道若是一直的不夜侯扯他和皇后的事情,那是无论如何也扯不清的。
他直接跳出不夜侯给他的设下的框架,冷声道:“父皇为什么没有诏告天下?为什么没有让礼部准备相应的礼数?”
他说到这里环视了一圈众人,目光落在景墨晔的身上:“诸公想来再清楚不过!”
大理寺卿立即站出来道:“皇上正值盛年,却遇奸臣当道。”
“这些年来,皇上对先帝之子景墨晔如何,满臣人尽皆知。”
“可是他却发动宫变,夺了兵权,逼得皇上立他为摄政王。”
“他把控朝堂,夺走了皇上所有的权利,逼得皇上在宫中养病。”
“他将事情做到这一步,皇上是迫不得已,这才暗中册立太子!”
他说完对左相道:“敢问左相,是否如此?”
在所有朝臣的心里,左相行事最是公正。
景墨晔当权之时,满朝上下也只有左相一下敢当面违逆景墨晔的意思。
他觉得景墨晔做得不对的地方,就会指出来。
就算这段时间左相看起来和景墨晔走得比较近,他也依旧相信左相是公平公正的。
再则就是左相是昭元帝亲自提拔上来的,大理寺卿觉得左相应该会站在景时砚这一边。
这段时间其实景时砚也去找过左相。
左相表现的始终公允,谁的方案更有利于民生,他就站在谁那一边。
景时砚和站在他那边的大臣们商议过,都觉得左相是他们最需要拉拢的人。
只要左相站在他们这边,景时砚的大业便算是成了一半。
左相淡声道:“在此之前,本相还听说了一件事情,不知道诸公有没有听说过?”
所有人朝他看了过来,景时砚的眸光一沉,朗声道:“左相指的可是父皇和太傅谋害先帝夺位之事”
左相点头:“没错,正是此事。”
“不知道晋王殿下怎么看这件事?”
景时砚面色清冷:“这件事情就是无稽之谈!”
“先帝是父皇的兄长,父皇对先帝极为尊敬,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再则就是,若父皇真的做下这种事情,断然不会善待摄政王。”
“因为只要做下这种事情,必定会想办法斩草除根。”
“先帝去时,摄政王不过十岁,父皇若要杀他,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他这话乍一听信服度还挺高,他那了一派的大臣立即便有人站出来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