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标再次看了明子雄心壮志的样子,由衷地说:“好小子,看不出来你野心挺大的啊,那你放手去搞,真要赚了大钱,我奖励你一辆奔驰!”
中午肖承广就豪气地请全体职员吃饭,席间特意当众宣布杨彪为公司合伙人,占公司一半股份,当然顺畅公司不是股份公司,只有这样宣布才能凸显杨彪的新身份,其他职员都很诧异,杨彪也不见得有何拿得出手的业绩,怎么就突然成了新老板呢,肖承广自有说法,摆出杨彪与铁路局的关系,好像公司离开了杨彪就生存不下去了,别人或许将信将疑,李金桂却是知道杨彪关系网厉害,有当市委副秘书长的干爹、有在上海做大生意的好兄弟,连电视台的主持人也是关系要好的妹妹,是以觉得并不是不可能,只知道身为孤儿的杨彪能赤手空拳在春江有如此作为,肯定付出了不少艰辛,在高兴地同时也暗中加深了对杨彪的爱慕。
下午李金桂利用有限的时间替杨彪新办公室打扫了卫生,收拾熨帖才回学校,肖承广是由衷地赞道:“老大,大嫂真是太贤惠了,我以前觉得我对象能吃苦,没想到大嫂更会持家,你看,办公室收拾得窗明几净的,换了别的肤浅女人,都是老板娘了哪会不顾身份去搞卫生,怕是就开始支使职员做这做那了!”
杨小标也不隐瞒,笑道:“我见多了女人,不是吹牛,百八十个差不离,为什么我选金桂,就是想找个真心爱我又能持家的好堂客,要找风骚会玩小资情调的,我稍一显富,保证象飞蛾扑火一样引来无数!”
肖承广啧啧道:“老大就是厉害,看东西硬是看透了,现在的女人不贪财的少,能找到大嫂这样的好女人,还真只有老大有这个福气!”
杨小标心情大好,也就跟明子多聊了会,也听了明子的发展计划,对明子一心赚钱了要拥有自己的车队很不以为然,不由出主意道:“何必那么麻烦呢,叫猛子在火车货运站发展点手下,那些讨价还价不听使唤的个体司机好生修理修理,把那些个体司机归纳到公司麾下,不就省了大笔钱吗?只是公司多抽点费用,个体司机要能多拉点货,他收入上去了,怕是争着抢着要跟我们公司合作呢。我和公安厅的头头关系好,再跟辖区分局派出所搞好关系,还怕不是咱哥们的地头?”#p#分页标题#e#
肖承广以前也怎么计划过,确实划算,可终究就洗不白了,只是他真不管拗了标老大的意思,只有唯唯诺诺地答应着。杨小标当即就给猛子去了电话,交待他暂时到顺畅公司听明子吩咐。
眼看天色暗了下去,外面朔风凛凛,杨小标看时间才下午四点多,既然晚上不能和金桂一起吃饭,干脆去水晶宫,跟那些小姐们逢场作戏倒也打发时间。这时手提忽然响起来,按下接听键才喂了一声,听到个惶急地女声:“请问是杨、杨彪吗?”
杨小标觉得声音熟悉只是想不起是谁,说:“我就是啊,你谁啊?”
“我是赵翠娥啊,胡拥军的爱人!”
“哦,是赵老师,什么事呀?”
“我、我家囡囡失踪了。。。。。。”
第十五章(上)
杨小标乍听也有点担心,前段时间他和干爹一起安排赵老师的工作、安排囡囡就读,比较了解胡拥军家庭,他本是复员军人,对部队的情怀自然也特殊,对肩扛两杠两星的胡拥军很尊敬,年纪悬殊并不大,可口口声声首长。而且他认为干爹之所以如此热心帮助赵老师,其实也带了点愧疚的心理,胡拥军能十几年如一日地坚持信念,不惜自家人节衣缩食,干爹虽然因为环境改变也没从前那么俭朴,可干爹终究是好人,不能象胡拥军一样再保持崇高的节操,当然就有愧疚了,当然就要做点什么使自己心安了。杨小标自己同样也是敬佩胡拥军的,他本来从小就是靠干爹接济的,不过他始终觉得为了别人使自己和家人受苦,太崇高了,当年干爹也没为了资助他爷孙让自己吃不饱穿不暖吧,适可而止,太无私就显得虚假,古人不是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话吗,是极端自私了点,也侧面体现了人性自私的基本常理。对于囡囡这个小姑娘有印象,接触几次觉得孩子挺懂事也挺听话,怎么会失踪呢?
于是笑着安慰:“赵老师,囡囡到底只是初中学生,怕是贪玩还是别的原因,你看才四、五点。。。”
“不是啊,学校老师给我去了电话,说囡囡一天没去学校也没请假,我明明一早见她背着书包走了的啊,现在家里没人、学校没人,我找了几个她经常去的地方也没见到。。。我、我早上不该骂她的。。。。”
杨小标听到电话里赵老师越说越哽咽,最后泣不成声,原来是孩子被大人骂了赌气连学校也没去,倒是觉得有点奇怪,外表秀秀气气的囡囡也蛮反叛的啊,就说:“赵老师,首长知道了吗?可以发动大家一起找找的。”
“你拥军大哥昨天就到下面军分区搞检查了,我也联系不上他,所以才打电话麻烦你,我才来春江,人生地不熟的,就麻烦你也帮我找找好吗?”
杨小标自然得答应,匆匆忙忙打了个出租车在囡囡学校附近找到了赵老师,天色渐晚,街上寒风凛冽,见赵老师满脸焦灼,嘴唇发青,也不知道是担心还是紧张,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恻隐之心油然而起,连忙问了囡囡早晨出门的衣着,打电话给宏哥让他指派兄弟们各自领几个水晶宫的男服务员四下寻找,安排妥当,也和赵老师沿街搜寻,这才在赵老师自责的絮叨中知道了些原委,原来囡囡昨天晚上放学回家就要买双新波鞋,她在学校参加了班级排球队,赵翠娥当然没答应,波鞋好看耐穿可价格也不便宜,加之囡囡正值发育长个子,也许花几十元买的新鞋隔个年头就不能穿了,苦口婆心劝囡囡打消念头,以为听话的孩子会理解,没料到囡囡第一次坚持己见,要是孩子她爸在家粗起嗓子吼几句,也就没事了,偏生老胡出差,母女俩争执起来,第二天一早囡囡还是要新鞋,赵翠娥仍是没同意,囡囡是哭着出的家门。平素中午赵翠娥在她学校吃中午饭,囡囡在自己学校吃午饭,所以直到下午班主任给她电话才知道,囡囡逃学一天,初次发生这样的事,男人又不在家,是以六神无主的赵翠娥才说囡囡失踪了。
杨小标一边劝着,一边耐心寻找,不时拿电话问兄弟们的进展,可惜都没收获,眼见着天黑下来,老天作怪还下起了雨,杨小标只得暂时请赵老师回家,不能小的没找到,大人折腾病了,赵翠娥当然不见女儿不肯回家,杨小标无奈只得给侯勇打传呼,启动派出所的人寻找,虽然侯勇辖区并不在此地,但是赵翠娥就放心了不少,危难之急还是信任公安派出所的。
杨小标见赵翠娥又冷又饿,连拉带拽地就请赵老师进街边咖啡店里,喝一杯滚热香浓的咖啡,吃点精致美味的奶油蛋糕,不至于饥寒交迫生病。杨小标自己也点了块蛋糕要了杯咖啡,在柔和的音乐、四周充满奶香咖啡香的氛围中,杨小标见到了赵老师紧抿着的嘴放松下来,也暗暗满意自己的安排,却想到了第一次和金桂进咖啡店喝咖啡,女人都有共性,即便再高兴再焦急,也会在吃喝时不知不觉矜持起来,小口啜着咖啡,小口抿着蛋糕,当然为了让赵老师更放松自然,他把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
不到十分钟,赵翠娥用纸巾擦拭着嘴,杨小标也不多问就让服务员买单,赵翠娥忽然小声说:“杨彪,这里的蛋糕真好吃,能不能给囡囡带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