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多言,他与陛下之间本就有这样的默契。
但这话也是真心。
刚刚重生的裴朔,尽管决心此生择女帝为主,却也仅是在时局下的无奈之举,他不曾做过太多幻想,也并不了解这个殉国的君王。
也许她善良仁慈,却多疑无能,又或是气量小、见识短浅、从不虚心纳谏。
种种情况,都无法预料。
偏偏他遇到的,比他所想象的任何都要好。
那就值得。
很值得。
裴朔能感觉到,她和前世的女帝不像同一个人,他虽不知如何解释这样的情况,但冥冥之中,就像上天安排他重生一样,也许遇到她也是命中注定。
注定与她一同开创盛世。
裴朔退下了。
待他离开,姜青姝又翻出赵德成所呈的那封奏疏,仔细看了一遍,若有所思。
张瑾这一招太高明,或许从郑宽上任之时便已在筹谋,否则她为什么没有从实时里看出端倪?他不让她收郑家子入宫,也许就是明白她在想什么。
看来,郑家子,要该舍了。
也罢。
郑家那两位郎君,也确实并不那么理想。
她看向邓漪,“朕记得,今日御膳房还做了皇姊爱吃的糕点,你即刻亲自去长宁公主府走一趟,把糕点送过去。”
邓漪躬身道:“臣领旨。”
“向昌呢?”
“他在外头。”
“让他去赵府一趟,赐死那个郑家家奴,此外……朕许久没见淮阳大长公主,颇为想念,请入宫中来叙旧罢,朕在凤宁宫等她。”
“是。”
邓漪退下。
淮阳公主,是赵玉珩的祖母,亦是赵德成的母亲,了却这件事,还得由天子亲自出面能打打感情牌。
另一边。
长宁公主亲自去了郑府。
她贵为长公主,又时常举办赏花宴,与京中命妇们来往密切,此次收到皇妹暗中知会,便明白该做什么。
朝堂权谋,本就诡谲无常,对方下手根本不给郑宽活路。
郑宽自己也明白。
尽管宁死不承认那事是自己指使,他也已经决定上表请罪,言明自己看管家奴不力,奏请不再送子入宫。
其实郑宽近日也在纠结。
原本陛下看中的是三郎,但一个月前,三郎顶撞陛下,他便转而把心思放在
了二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