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这才让李时裕嫉妒的抓狂。
「你是谁?」李时裕是在质问少年。
少年很是淡定,并没因为李时裕的暴躁而显得惊恐,镇定的回着:「我叫容止。」
大周姓容的并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李时裕的身边跟着容九和容寺都是容姓,还有容妃也是姓容,所以李时裕倒是没多想,就只是看着容止:「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寺庙已经三年。」容止应声。
「你并未曾出家。」李时裕敏锐的觉察到了。
容止摇头:「不曾。」
「为何在寺庙。」李时裕又问。
「正好路过,我也无处安生,和开元寺有缘,所以才留了下来。」容止淡淡开口,始终没任何的慌乱,这话语也坚定的让人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怀疑。
李时裕却没放过容止的意思,都是习武之人,在靠近容止的时候,李时裕就可以明显的感觉的到容止身上的气息,绝非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知道为何那是一种本能的对容止的排斥。
但是李时裕还想再询问什么的时候,相思倒是开口了:「爹爹,是我晚上睡不着,来寻你和娘的,结果自己没注意迷路了,他把我带到广叶大师这里的。」
相思解释了下。
这里确确实实就是广叶大师的厢房附近了,而这附近,一般也很少和尚来,这里是开元寺极为偏僻的地方,但是胜在清净。
广叶大师一直都是居住在此的,和现在的方丈并不一样。
入夜的时候,极其容易迷路,何况穆澜也不曾带相思来过这里,所以相思的解释倒是合情合理的。
而穆澜也走了过来:「谢谢你把相思带来。」她倒是淡淡开口。
容止嗯了声,没说什么,而后就礼貌的从来时的方向走了,反倒是相思有些翘首的看着容止离开的方向,依依不舍。
「相思,回去了。」穆澜也没多问。
相思噢了一声,点点头,倒是乖巧的跟着穆澜回去了。
李时裕全程黑着脸,没说一句话,穆澜就这么牵着相思,朝着厢房走去。
才进厢房,李时裕的脸色就放了下来:「相思,下次没我允许,不准随便和任何一个人说话,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在外,万一遇见有心之人呢?」
「爹爹,容止哥哥就只是恰好遇见了,何况,这是大周。」言下之意,这里就是安全的地方。
李时裕没说话,眸光沉的可怕,也没妥协的意思,相思好似有些被吓到了,下意识的躲到了穆澜的身后。
穆澜拧眉:「你吓到相思了。何况,相思也就是一年才来一次寺庙,大部分时间都跟着我们,你怕什么。」
今晚若是相思不出来,也不可能遇见容止,所以这在穆澜看来就是一个巧合,只是李时裕变得格外的紧张,但是在李时裕的紧张里,好似穆澜也不好说什么,最终就只能无奈的摇头。
而在穆澜的话里,李时裕这才渐渐地放松下来,并没再多说什么,想想今天好似是自己太紧张了。
穆澜见李时裕放松下来,这才转身看向相思:「你快些去休息了,明儿还要回宫看皇祖母。」
「好。」相思这才吐了吐舌头,脆生生的应着。
很快,相思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生怕再被李时裕喊在这里训话。倒是穆澜见到相思离开了,这才看向了李时裕。
「你太凶了,把相思吓到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凌厉的和相思说话。」穆澜在提醒李时裕。
李时裕拧眉:「我在想那个容止。绝非是普通人。」
「不管是也好,不是也好,那又如何呢?相思和他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见面,相思十六岁之前,也不可能从我们身边离开,他也不过就是借宿在开元寺内,想知道他的事情,明天问问住持便知,你若是担心,下次不带相思来开元寺也就麽易了。」穆澜说的直接。
李时裕嗯了声,只是压在心头的不安一直没散去,但是最终也没说什么。
很快,李时裕拥着穆澜,沉沉入睡。
……
翌日,李时裕带着相思和穆澜回去的前,私下找了开元寺的住持,住持说到容止的时候,倒是喜欢的,不住点头:「是一个安静不多话的少年,在寺庙三年,虽然不曾进空门,但是也守着寺庙的规矩,帮着寺庙做了不少的事情,寺庙的香客对于容止也不陌生,里面的僧人也挺喜欢容止的。」
住持的话里,倒是没任何问题。
「你可知容止的来历?」李时裕又问。
住持摇头:「这倒没多问,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由,也不可能一一询问。但是贫僧倒是觉得,容止并非泛泛之辈,以后是个成大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