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澜没闪躲:「臣妾不敢。」
「这是不敢的态度?」李时裕的眸光落在了穆澜的身上,「入宫的时候,嬷嬷都教你怎么伺候朕了?」
言下之意,李时裕并没放弃的意思,
穆澜看着李时裕安静了下,忽然就有些沉闷和不痛快了。
在穆澜还在的时候,她知道李时裕在帝王位上的无可奈何,所以后宫不可能只有一个嫔妃。而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穆澜却忽然想到了这些年来,那些后宫的嫔妃也是如此伺候李时裕的。
说不出的酸楚,好似怎么都没办法舒坦起来了。
「嗯?」李时裕催促了下。
但是但凡熟知李时裕的人都很清楚,这样的催促已经代表这人的不耐烦,下一瞬,这样的不耐烦就会彻底的暴露出来,好不遮掩。
穆澜轻咬下唇,纤细的手臂扬起,缓缓的搂住了李时裕的脖颈。
很久不曾靠的这么近,明明曾经再熟悉不过动作,现在做起来却显得生涩无比。
要比熟悉,没人比穆澜熟悉。
可是这样熟悉的一切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穆澜却就好似那个再生涩不过的人,局促而紧张。
偏偏,李时裕的耐心极好,就只是看着穆澜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样的动作,在李时裕看来,本就应该是平淡无奇的,可是穆澜却硬生生的让李时裕变得心猿意马起来,说不出为什么,那是一种本能的冲动,让李时裕无法从这样的情况下挣脱出来。
好像除了掠夺和占有,就再也没剩下任何情绪了。
而穆澜也并不是没感觉到李时裕的冲动,这下,穆澜也有些微微的错愕,她下意识的看向了李时裕。
「爱妃可满意?」李时裕漫不经心的问着。
但是扣着穆澜腰肢的手却忽然用力,在这样的纠缠里,两人早就衣衫凌乱了起来,床单也跟着褶皱了起来。
穆澜的脸颊泛红,低着头,和先前的苍白比起来,现在的脸色也跟着好看了很多。
而因为紧张,呼吸不顺的感觉再一次的来了。
但是李时裕却少了穆澜在主动时候的耐心,那是男人的本能,不想再任穆澜为所欲为,也因为穆澜对自己的影响,让李时裕的心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这后宫嫔妃无数,被李时裕唤来侍寝的也不在少数。
但是却从来不曾有人能让李时裕有这样的冲动,好似靠近,就变得迫不及待起来,可是相貌平平的穆澜却轻易的做到了。
那是一种熟悉感。
怎么都无法突破的熟悉感。
在这样的情况的情况,李时裕只想找到宣泄的渠道,拿回自己的主动权。这种事被一个女人拿捏在手中,对于李时裕而言,并不是多好的事情。
而在李时裕这样的掠夺里,穆澜却忽然不顾一切的推开了李时裕。
之前压抑在胸口的难受,在李时裕忽然而来的动作里,好像一下子就承受不住了,甚至不管不顾的,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和体统,推开了李时裕,李时裕猝不及防被穆澜推了一下,让穆澜从自己的怀中挣扎了出去。
穆澜并没走远,而是拼命的咳嗽。
很快,原本整洁的地面已经出现了血迹,穆澜的脸色瞬间煞白,脚底都跟着发软好似怎么都站不住了。
李时裕的脸色一变,他很清楚,穆澜并不是装的。
他知道穆澜的身体不好,姬长今已经说得明白,只是没想到,穆澜身体的差已经是出乎李时裕的预料,怕是把姬长今说的还严重。
很快,李时裕反应过来,就已经抱起了穆澜,而后厉声喝道:「传姬医女来。」
「是。」小莲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立刻应道,很快就走了出去。
德清宫内一下子又跟着混乱了起来,灯火通明。
而穆澜好似奄奄一息,在床榻上,李时裕握住穆澜的手腕,在捏到穆澜的脉搏时,李时裕松了口气,但是穆澜的脉搏却已经微弱的不能再微弱,好似随时都会离开。
李时裕的眉头从头到尾都不曾舒展开。
「许蓁蓁,你到底是什么病,为何会如此的让人捉摸不透。」李时裕连名带姓的问着穆澜。
穆澜却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
穆澜是鬼手的徒弟,李时裕也一样是,穆澜无法解的事,李时裕也不可能解,所以李时裕才会这么质问穆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