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内,随便哪个宫女可能都比穆澜生的好看。
穆澜除了长的不让人惊恐外,这张脸是一无是处。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时裕出现在这里,穆澜确实猜测不到,在猜不到的情况下,保持沉默才是上上之策。
「朕问你话。」李时裕已经走到穆澜面前,半强迫的让穆澜看向了自己。
穆澜也没反抗,她的声线也很平静:「因为臣妾又自知之明,所以不想胡乱猜测。」
这话,只是让李时裕冷笑一声,看着穆澜的眼神更沉了几分:「自知之明什么?」
穆澜笑了笑:「臣妾很清楚,臣妾为何能坐上淑妃的位置,所以臣妾不会胡思乱想。皇上出现在德清宫,臣妾唯一能想的就是因为太子殿下,或者是皇上有东西遗忘在德清宫了。」
「朕忘了东西,何须亲自前来。」李时裕冷淡的问着,「太子的事,又何须朕来通传?」
也是这个道理。
穆澜倒是没回避李时裕的眼神,安静了片刻:「那请皇上恕罪,臣妾真的不得而知。」
李时裕也看着穆澜,透着穆澜的这一双眼眸,想看清穆澜内心的额真实想法。
但是这一双眼眸看起来清澈无比,又好似隐藏了诸多的秘密,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浓雾,却怎么都穿不透。
李时裕低敛下眉眼,松开了穆澜:「你是朕的妃子,朕来了,就不知道应该是侍寝吗?在入宫的时候,那些嬷嬷没教过你吗?」
教肯定是教了。
只是穆澜从来没放在心上。
穆澜也从来不认为这一天会到来。而她的身体对于这样的事情不一定吃得消的。所以穆澜不会忘这方面想。
结果李时裕冷不丁的说出这样的话,穆澜倒是心慌了下。
穆澜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她并非是完璧之身,她也生过一个孩子,而因为没考虑过这样的事情,穆澜自然没刻意去处理这些事,如果李时裕碰了自己,一切就会暴露出来。
那么——
就算李时裕不怀疑自己的身份,在女子不贞这件事上,特别还是在宫内,结果可想而知。
总而言之,不管是哪一点,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穆澜而言都不是好事。
穆澜的脑子转的飞快,在想着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怎么朕看淑妃一脸不愿意的样子?」李时裕的声音沉了下来。
穆澜轻咳一声,而后才淡淡开口,声音因为咳嗽多了,还有些沙哑:「皇上宠幸臣妾,臣妾自然是欢喜不已。只是臣妾现在这样的身体,怕是不能伺候好皇上,反而让皇上不舒坦,那么臣妾承担不起。」
李时裕没说话,不动声色的看着。
穆澜已经走向了李时裕:「臣妾伺候皇上更衣。」
剩下的话,穆澜并没多说。
她纤细的手搭在李时裕的腰封上,低头认真的给李时裕解开了腰封,但是穆澜的速度并不快,偶尔还能听见几声轻咳,就算是解腰封的手,也会微微颤抖,好似用不上什么力气。
而李时裕全程没说什么,就只是这么看着。
穆澜不急不躁的,一件件的把李时裕的衣服脱了下来,挂在一旁,这些事昨晚,穆澜早就气喘吁吁的,但是在李时裕的面前,穆澜也并没把这样的狼狈表露出来。
一直到李时裕只剩下裘衣,穆澜的动作才停了下来,而李时裕的手已经拽住了穆澜。
穆澜一怔。
下一瞬,李时裕弯腰打横抱起了穆澜,直接回到了床榻上,穆澜的心跳很快,快的几乎要在瞬间蹦出喉咙口。
她想阻止,但是她的身份却无力阻止,何况,李时裕真的要来强的,穆澜也不可能反抗,反抗的话,只会连累到德清宫这些无辜的奴才们。
最终,穆澜无声的叹息。
一直到李时裕把穆澜放到了床榻上。
穆澜的手心下意识的抓着床单,看起来是有些紧张,但穆澜知道,那是面对这样情况的忐忑和不知所措。
想冷静,也好似随着这人的檀香味的靠近,也无法冷静了。
渐渐的,李时裕身上的檀香味已经覆盖了穆澜身上的药味,这人的薄唇落在穆澜的脖颈上,就如同微风拂过,很淡,却又让人心猿意马。
「怎么,爱妃不愿意?」李晟的声音倒是淡定,挑眉看向了穆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