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默,连酒都不怎么喝了,谁知道,真有皇帝穷得连官员的俸禄都不发起,还要搞拖欠的。
“算了,我们也别想这么多了,桥到船头自然直,大不了我么重操旧业,休息的时候大家一起去摆摊,青山美食我前些天白天的时候看了,这里几乎没有,连青山书院制作出来的一些小童玩具也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里市场广阔啊!”齐华清随口说道,口吻完完全全地自暴自弃。
齐华清这么一说,左丘栾顿时就支棱起来了,对啊,明明是光都,庄重肃穆,自带一股历史的厚重感,实际上,根本比不上定江县来得轻快明丽,生机勃勃,繁华热闹。
齐华清不愧是和他一起混的好朋友,左丘栾想到,他的脑子又有了好想法,唯一的关键就是要说服他的临时户部上司,调动朝廷的力量,要不然就是个人的小打小闹,还容易被人盯上。
其他同窗见左丘栾表情变得自得,经过几年的学习生涯默契,马上就想到了左丘栾这是有了主意,一个绝妙的生意经。
黎惊雪忽地叹了口气,眼神忧郁,闷闷地说道:“你们说,我们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从青山里面逃出来了,不给定江县做事了,怎么到了光都这里,又被打回了原形,一切重新开始了。”
“呸呸呸,黎惊雪你说什么疯话,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女罗刹手下逃走的,你就不能说点让人开心的话。”杜晃整个人都精神了,啪地一下筷子着地,炯炯有神地看着黎惊雪。
也就这两年,林槐夏去帮着花先生和木竹秋一起管理青山书院新分支下的女子学院了,没什么时间在青山书院里管着他们这帮学子罢了。
黎惊雪这会儿是不怕杜晃了,明白杜晃这是稍稍有点虚张声势了,“你该知道,我被借调去了吏部,生态复杂,不然怎么会说出国库没钱这种话。”
“你也不想想国库没钱意味着什么,你是不是管粮草的,国库没钱,粮草上哪找去,俸禄又上哪发。”黎惊雪眼睛直直看着杜晃。
“俗话说的好,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万万不能。”左丘栾做出总结,“世上一切忧愁担心,大多来自于银钱不够,底层物质获得不丰,有了钱就能满足绝大部分需求。百姓从而转身追求更高的精神追求。”
“拍拍拍。”一阵整齐响亮的掌声响起。
“靠你了,好兄弟,带我们正常发放俸禄,最好顺带发家致富吧!”齐华清大力拍打着左丘栾的肩膀,笑声爽朗。
在做生意赚钱这一项目上,确实,在场的所有人都比不上左丘栾,这可是经过钱先生的检验,谁家学子修路,不仅没花钱还倒把修路的钱又赚回来了。
玻璃厂在左丘栾的管理下业绩利润蒸蒸日上,为青山书院和定江县赚来了大量的银子,直到现在玻璃厂某些发展方向上,还完全离开不了左丘栾。
所以说,左丘栾上值的时候算烂帐本,下值的时候抬手挥笔间,还要苦逼地给远在定江县的玻璃厂做社畜,怎得一个心酸了得。
“等等,不会就我和杜晃这么惨吧,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吐槽的地方吗?”左丘栾突然想起来,好像一直都是他和杜晃,还有齐华清大吐苦水。
秋宜年默默低下头,动作流畅自然地夹菜,吃饭。
游承安抬手喝酒,假装没有听到左丘栾的话,宽大的袖袍遮住了他心虚的表情。
黎惊雪立马低下头捡刚才杜晃掉下来的筷子,只要我躲得够快,你就抓不到我。反正我不在桌子上呆着,爱看谁看谁。
“哦,我有,我去了刑部,你们知道我在那里看到了谁吗?”宋离风语气淡淡,却很好地勾起了大家的注意力。
八卦吃瓜谁不爱吃啊,黎惊雪捡起杜晃的筷子,利落地放回杜晃的手边,眼神放光地看着宋离风。
宋离风卖起了关子,“你们猜猜看,是谁?”
众人相顾无言,左丘栾试探地问道,“是从定江县出来的人?”
宋离风点点头,视线扫视一圈神情各异的同窗们,“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一个人,就连我看到的时候都非常惊讶呢。”
宋离风这么一说,他们就更加好奇了,究竟是谁呢?
“定江县……是我们认识的人吗?”齐华清看着宋离风,时刻注意着宋离风神情的细微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