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在商场上用不正当的竞争手段害得我父母双亡,可惜我还没动手,他就意外身亡了,我心中怨气难平,便只有你来承受了。
不过是收了你祝家所有的资产罢了,没将你赶尽杀绝已经是仁慈,你也该尝尝我当年受过的苦,遭过的罪。
那爷爷呢?祝安澜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发颤发哑。
沈厉年附身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年纪大了,承受能力不佳而已。
祝安澜如雷轰顶。
那天晚上,她在祝家别墅里喝了一夜的酒,极度的打击让她无法承受,昏厥进了医院。
抢救了好几个小时,才勉强捡回一条命来。
我只是好奇罢了,当惯了千金小姐,现在也能去伺候那些公子哥。
沈厉年嗓音戏谑,将她的神思从往事里拉扯回来。
人为了活着,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
祝安澜自嘲。
沈厉年余光瞥了她一眼。
还以为这些年棱角都被磨光了,现在倒是学聪明了,知道拐着弯来骂他了。
长大了。
沈厉年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祝安澜住的老破小,夜里连照路的灯都没有。
阴森森的,还有几分恐怖。
你就住这儿?
沈厉年看着眼前墙皮剥落了一大半的老房子,指腹在方向盘上摩挲。
祝安澜解开安带,忍了忍还是在下车前开口。
沈总向来高贵,自然是住不惯这里的,哪会明白我只求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呢?
她说完转身要走,被沈厉年叫住。
夜风吹起她鬓边发丝,有几分随性凌乱的美。
累了,带我上去歇歇脚。
沈厉年关上车门,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祝安澜想拒绝,可那双幽沉的眼睛叫她想起下陷的沼泽,最终什么也没说,带人上了楼。
老破小有六层,她住在三层,走道是水泥砌成的,破旧的照明灯忽而亮起又一下灭掉,有几分诡异。
锈迹斑驳的防盗门被拉得嘎吱作响,沈厉年不由蹙眉。
祝安澜精准的捕捉到他的神色,沈总要是不习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