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我下班去接你。”
“都来不及去买菜了。”
“没事,在外面吃点就行了。”
“可是蛋黄的肉吃完了呀。”
“没事,我从公司里带些狗粮回去。这个雨很冷,你等我下班去接你,别一个人淋雨啊。”
“好。”
“挂了。”
“拜拜。”
“年轻真好,还会来接你,我家那位打电话让我快收衣服,我他妈是有炉石可以瞬移回家吗!”一个中年同事说。
一阵穿堂风吹过,吹动了她的衣裳,将她的气息刮了出去,她觉得有点冷,往里面靠了靠。
“你打电话让你情人来接你啊,这不是考验真情的最佳时刻吗?”那个中年同事对另一个年轻的同事说。
“我哪有什么情人,仇人还差不多。我就和那条雨中流浪的黑狗差不多,孤家寡人。”
“什么黑狗?”招娣对黑狗这个词有些敏感的。
“喏,那边那条黑狗啊。妈呀,快关门!它跑过来了!”
“蛋黄?是我的狗。”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推开玻璃门蹲下,接过蛋黄递来的伞。
“啪啪啪啪~”它抖动身子,把毛上的水甩出来,她用手挡着,然后火热的狗舌头舔到她脸上来了,她赶忙推开它。
“哎妈呀,不光男人会送伞过来,连狗都会送伞过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怎么出来的?怎么找到这里的?你都湿了,我们快回家吧。”她脑中有好多疑问,心跳的蹦蹦的,她感觉自己的心被击中了。
和同事摆摆手,她和蛋黄一起走入雨幕中。
在路上和一飞打了电话,去菜场买了菜和蛋黄回到家,她的下半身都淋湿了,她换掉裤子,就开始给它吹毛、烘干。
吹毛的时候,它不断舔她的脸,她一口吸住它的舌头,慢慢拉长,它怪异地看着她,她也和它对视着。
“哈哈哈哈~”
==========
“蛋黄给你送伞过来,你什么感觉?”一飞抿了一口啤酒,问招娣。
“我感觉我的心都要给它了。你吃不吃醋?”
“我自己的狗,我吃什么醋。就好像我的工资,上缴的多一些、少一些,不影响家庭的总财富,也就是放左口袋还是右口袋的问题。”
“可是上缴的多吃的好,上缴的少吃的差,你看蛋黄不上缴工资,每天只能吃鸡头鸡屁股。”她对钱还是很敏感的,不会给他可乘之机。
“我们生来没什么好命,和上海人比不了,我们养的狗,命却顶顶好,没几只狗能和它比的。”
当一飞说把蛋黄和别人家的狗扯在一起的时候,她心里有些反感,蛋黄是蛋黄,狗是狗,怎么能放在一起比。
蛋黄乖巧的坐在她身边,嘴的两边挂着拉丝的口水,一小截粉红阴茎像口红一样从包皮里伸出来,对着她,看着那么可爱,而别人家的狗,闻她一下她都会觉得膈应。
她用手指剐了蛋黄两边垂下来的口水,吸入自己口中。
如果沾到别人家狗的口水,她能恶心的吐几天,自己家蛋黄的口水会让她很上头,就像她的春药。
“我认真的,我现在有点害怕,它给我送伞之后,我有点爱上它了。”她说。
“你本来不就爱它嘛。”
“不一样,现在有点男女之爱,我都不敢相信我会这么说,但我希望你能拿个准主意。”她说完,脸也红了,太羞耻了,向蛋黄交心,这是比被狗肏更下贱的事。
她现在才23岁,却和一飞有22年的感情了,她们之间没什么隐瞒的,关键是也瞒不住,以彼此之间的了解,几乎是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