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生更是即痛苦又紧张,若不是有个咬棒,恐怕自己的牙齿早就被自己咬碎了,大脑在痛苦之下变得一塌糊涂,慢慢地夏生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遭罪。
只知道本能性地将苦痛转化为呜咽声发泄出去,以让自己好受那么一点点。
而乐在其中的人其实还是有的,手持针线的主刀医生故意时而将动作做得很慢,时而又突然加快速度,如同在故意折磨夏生般。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夏生痛苦的惊叫与悲鸣落在她耳中却成了最动听悦耳的娇喘,她意识到这个美男此刻的感受竟是完完全全被自己掌握在了手里。
听着他的悲鸣,医生的身体中传来一股莫名的快感。
当自己将针缓慢地刺如他的皮肉时,他嘴中便会发出痛苦的闷哼及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当自己故意快速将针深入进血肉内,再连带着线迅速穿过去时,闷哼就又会转化成一声凄厉的尖叫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加激烈的哭泣声。
时不时的,她也会偷偷抬起头,观察自己这位患者那已然崩溃的表情,随后再随着自己的想法肆意放慢或加快速度。
若不是口罩的隐藏,其他人肯定能注意到她隐藏其下那压抑不住的笑容。
“呜,啊啊啊……”
夏生此刻感觉自己处于一场醒不来的噩梦之中,一切的变化来的都是那么突然,突然到不现实。
明明在自己的印象里不到二十四小时前自己还在与室友开开心心地喝酒聚餐,而如今却被削成了人棍,躺在这手术台上遭受非人的折磨。
此等荒缪的事,夏生只能在心底祈祷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毕竟梦迟早会醒来,醒来后自己的身体依然健全,依然可以每天无所事事地为将来苦恼。
与感觉自己在噩梦中的夏生不同,主刀医生此刻却感觉自己宛如身处于桃色的春梦当中。
她在心中感谢自己这次的主顾,不仅出手阔绰大方,而且还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机会。
虽然一开始知道要给没打麻药的人做手术自己还多少有些紧张,但现在她巴不得天天都能做这种手术,再多听些悦耳的声音,再多看些可爱的表情。
尽管她兴奋得发抖,但基于扎实的职业素养,握着针线的手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抖动。
高个医生看着这样的她,还以为她也是因为紧张而在颤抖,心中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殊不知此刻医者仁心什么的早就被眼前的同事抛于脑后,她此刻只想更多更多地玩弄这动弹不得美男。
她知道,不管怎么说,自己之后的春梦素材肯定是有了。
“呜,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啊,对,对不起……”模糊的呜咽声中突然参杂了一句更加模糊不清的道歉。
但紧盯着夏生的夏菀却敏锐地没有漏过那句道歉。
“小夏……你说什么?妈妈听不清。”
“呜呜……啊,对不起……对不起……”眼泪与汗水混做一团,但抬手擦擦汗这种稀松平常的事此刻却成了永远得不到的奢望。
理性与倔强已被痛苦消磨殆尽,留下的只有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
“为什么对不起?”
“我,我……啊!!啊啊……我,我不该叫妈妈混蛋!”
察觉到自己的享受似要结束,主刀医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争取在最后多听几声那悦耳动人的惨叫。
“大声一点。”夏菀装作面无表情,但内心其实已经原谅夏生,她狠掐着自己的手臂,恨不得现在就拥夏生入怀。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对不起……”精神已然崩溃,夏生此刻只愿快点结束这场地狱,听见夏菀的命令,他几乎是争先恐后地回应她。
夏菀伸出颤抖的手如往常般轻抚着夏生的脑袋,那份温柔与母性重回她的眼中。
“嗯……妈妈原谅你了。”
夏生听见这话,心底似有巨石落地。
而此刻意犹未尽的主刀医生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等待雇主的下一步指令。
“开始麻醉吧。”
“快去把麻醉师叫进来!”一直盯着仪器的高个医生闻言大喜过望,她连忙扭头喊道。
一位助手马上离开手术室将门口待命的麻醉师带入,很快,麻醉就有条不紊地开始。
夏生也得以暂时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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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当夏生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一间干净温馨的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