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必要吧?
恍惚间,孙恪有种梦回狐狸窝的错觉。定睛细看郭铭,心尖儿抖了抖。
唉!老郭终归不敌狐狸精美艳。
这般想着,两人已然到在瞻奉宫门前。金孝泽抢在郭铭前边上了台阶,扭脸对郭铭歉意说道:“进门前须得对一下暗语。”
在宫里对的哪门子暗语?
真能给自己找事。
郭铭住了脚步,颔首道:“您对。”
他倒要仔细听听有没有对出花儿来。
金孝泽转回身,抬手拍门。三短一长。稍待片刻,就听门内有人说:“初一圆月明,十五月似刀。”
懂了。说的是反话。不按常理难以揣摩。
金孝泽嘴唇对着门缝,“谁家孩子哇哇哭,呼儿嘿呦。我的老乖乖。”
郭铭唇角微坠。哪个吃饱了嘣闲屁的家伙,琢磨出这么不着四六的暗语的?
孙恪眨巴眨巴眼,暗暗在心里叹口气,早知道有这死出,他们就该带着胡琴,坐在瞻奉宫门口拉上一段,配合着宫里的暗语,唱他个把时辰。没准儿能把神机司明年买肉的钱挣出来。
宫门吱嘎一声开了,小黄门给金孝泽等人见过礼,便退至一旁站定。
“那就是世子爷住的院子。”金孝泽抬手指向前边不远的月洞门,“小是小了点,不过里边也是精心布置的。”说着,迈步就走。
朱迎槐低声对郭铭道:“我临去凉州前,用符把世子那屋的门封住了。”
因他道行浅薄,能做的仅止于此。
唉!他跟陆五姑娘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朱迎槐羞愧的垂下头,“我、我尽力了。”
孙恪拍拍朱迎槐肩头,“我跟老郭在呢,你放宽心,给我俩打打下手就成。”
朱迎槐眼眶发酸。孙神机使有时候挺忠厚的。
“您二位受累了。”朱迎槐吸吸鼻子,“待会儿回去我给您做豆腐汤。暖和暖和。”
神机司有一个算一个都抗冻。哪用得着暖和?阿克又抽出一条干净帕子擤了把鼻涕。不过,豆腐汤倒是可以来一碗。
热乎乎的吃出满身汗,捂上大被睡到太阳照屁股。
啧……
光是想想就美的浑身舒泰。
一行人各怀心思,进到宋彦居处。
郭铭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一眼朱迎槐用符封住的大门。
“符用的对症。”郭铭欣慰的瞥了瞥朱迎槐,“老郑教导有方。”
朱迎槐忐忑的话心情略有缓和。当其时,他也是吓得不行,脑子昏昏沉沉,强撑着甩的符。万幸没出什么岔子。
郭铭食指指向黄符,念声:“去!”符纸应声掉入郭铭掌心。他将符纸交给朱迎槐,双手用力推开木门。
门打开的刹那,一股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郭铭屏住呼吸,深深皱起眉头。
按理说,邪物被小朱带走之后,这处只会残存极少的邪气。方才他又是望气又是甩符,无非是做做样子。省得金孝泽觉着他们不卖力。
然则,此处果然邪性。
郭铭跟孙恪对视一眼,两人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满满的谨慎与戒备。
横竖不能在金孝泽面前跌份儿。
孙恪赶紧挺胸抬头,拿捏着高人的架势。
金孝泽觑一眼郭铭和孙恪神情,心里暗戳戳敲起小鼓。他好歹也是在宫里历练过的,擅长察言观色。从孙郭两位神机使紧抿且下垂的唇角,以及凝重的眼神来看,屋里头兴许还有不干净的东西。
妈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