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寇准轻笑一声:“这是干嘛?结党营私,还是逼临君上?”
此话一出,大殿中落针可闻。
这两个罪名可没有一个好相与,弄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赵普却不为所动:“臣并无此意,望陛下三思。”
赵炅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朕以为,一介女流,这样小的年岁,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
“太祖又并未禁止女子参试,一切等朕召见之后在下定论不迟。”
于是,己丑年这一科的童子殿试,格外引人注目,就如今科春闱一般。
“干!”
醉仙楼中,李斌一言不发的喝着闷酒,张青和姚宗嗣二人在一旁作陪。
也不知他是怎么了,自打回了京都,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般,半句话也没有。
“听说了吗?今科童子试还有个女才子,才十二勒,据说和探花一样,出自睢阳书院,都是年少有为啊!”
隔壁桌说起最近的趣事。
“可不得了,大臣么为她可都吵翻了天,啧啧啧。”
喝的醉醺醺的李斌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忽的站起身,举起酒杯就摔。
“呸!什么年少有为,明明我才是少年英才!”
这疯癫的举动,引来了不少目光。
“噗——哈哈哈!
就他?这把年纪了,青年还差不多,怎么好意思的?”
“哎哎哎,喝你的,管他做甚?一个醉鬼罢了。”
“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喝高了。”姚宗嗣忙着道歉,又给店家赔了钱。
两人压着李斌去了他落脚的地方,又给他灌了醒酒汤才了事。
灯也没点,两人借着月光在院子里聊天。
“李兄估计也是郁结于心,等过段时间,你开导开导他。”张青嘱咐。
“这话说得,你又怎么了?”姚宗嗣有些不解。
几月前他们三指天为誓,拜了把子结为异性兄弟。
李斌科举不中,受到打击一蹶不振。
做弟兄的自然应当多加看护,怎么张青这话听这,像是另有打算?
张青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不瞒你说,在下准备去投军了。”
“这诺大的开封府,哪里是我等小民的容身之所?大丈夫在世,当有一番作为。”
“我又不像你俩,打小就不是快读书的料,总要另谋出路嘛。”
一句接一句,砸的姚宗嗣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