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也太突然了吧?”
姚宗嗣看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大哥李斌,再看看计划着从军的二哥张青。
怎么好好的兄弟,说散就散了?
“其实我想这件事很久了,你看啊,你这次连春闱都没过,总得再考几场才有的出头吧?”
张青又指了指屋内:“他倒是个饱学之士,可每次都差了点运气,现在禁考一次,除非有恩科,不然最低也是六年之后才有机会。”
“那么这六年,我就去边境从军,说不好六年之后,大家还能在朝堂上碰头,文臣武将都占了,哥几个多威风!”
姚宗嗣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且,万一将来我发达了,你们来投奔我!咱们三还在一块儿,我保准给你两说上媳妇哈哈哈。”
可从军到底是提着脑袋过日子,说不好哪天就没命了。
“等李大哥醒了再说吧,总不能不告而别。”姚宗嗣皱了皱眉,不怎么看好从军之路。
前朝还有武举,有志之士都能去闯一闯,武举出身再入军营,至少不必从马前卒做起。
可现在武举也没了,从军说得轻巧,哪儿那么容易?
除非。。。除非能混入军中文职。
“本来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就这个事聊一聊的。”
张青也挺无奈的:“你看这事儿闹得!”
醉的不省人事的李斌并不知情。
翌日一早,李斌睡到了日上三竿,对水的渴望促使他醒了过来。
“水。。。”
“砰!”
床上的人狼狈的滚落下来,艰难的往桌边爬去。
清凉的液体顺着喉间滑落,他才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入夏之后,知了吵的人心烦。
勤政殿内,宫人换上新鲜冰块,室内又恢复了凉爽。
这场谈话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
赵炅气得站起了身来。
“你呀你,你这张嘴真是。。。”
寇准伸手将陛下摁着,坐了回去,顺手将茶水塞进对方手里。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一同前来的其他朝臣。
“陛下别气,听臣说完。
立储之事不急于一时,陛下正是春秋鼎盛,而众多皇子们年龄尚小,就算是许王,那也刚二十出头,掌管开封也不久,不如在历练历练。
并且,许王成婚不到三年,尚无子嗣。储君乃国朝根本,万不可草率册立,恐动摇社稷。”
今日早朝时,宰相赵普上书提议册立储君,刚消停没两天的朝堂又一次为了储君人选吵吵起来。
陛下上了年纪,储君之位长期空悬,确实不利于朝廷发展。
今上当下一共八个儿子,除了早夭的九皇子赵元亿,剩下的几个大多年龄尚小,赵普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个时间点提出立储之事,就是为了将二皇子赵元僖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