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墓碑时才发现立碑、和作案竟然是同一天。”
江御酝酿了一下情绪,略带些哽咽的开口:“我父亲下葬当天,我又哪来的时间作案呢?”
“当时的证人证言也有问题,试问谁家入室行窃是在大白天?谁又会在人账并获后,时隔了两日才报官的?”
“砰——”
少年重重磕在地上,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求大人替我做主,小人实在冤枉啊!”
郭毅安越听越不对劲儿,这案子怎么审理的?这么漏洞百出!
冤假错案可是和官途挂钩的,每三年一查,若治下有重大冤案(错杀无辜),轻则丢官罢职,重则流放岭南。
虽然这案子不算大,可若在这关键时候告到府衙,他也不好收场。
罢了罢了,全当卖故人一个面子了。
一番思索之后,郭毅安收下诉状。
“放心,老爷我定当为你做主。”
从来到这个世界,精神就一直绷着的江御终于彻底松懈下来,总算是解决掉了眼下最要命的一件事了。
————
“小姐,你也真是的,下次不能这样了,”小满轻点了点自家小姐的额头,“你呀你,可吓死我了,万一走丢了可怎么得了?”
一想到昨天,小满还是一阵后怕。
她就晃个神的功夫,小姐就从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吓得她只觉得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原本去找自家大人的,半路把小姐弄丢了算怎么回事?
当即留下一队人马继续找,她自己则拿了印信去找县令,准备封城搜查。
还好这县令曾和老爷同榜,愿意帮忙。
正带着衙役往外赶,谁曾想,在县衙门口碰上了前来报官的小姐。
搜到惊吓的主仆两人,互相抱着好一顿倾诉。
在郭县令的热情相邀下,大部队在县衙中歇了一晚,第二日又设宴款待了一番,所以她们才在午后出发。
“不会了不会了!”沈知白也是后怕不已:“所以你得看好自家小姐嘛!你不知道,我、我被追着人撵了两条街!”
小满心疼得眼泪直打转:“谁!这么大胆!让我去宰了他!”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沈知白忽然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赶紧打岔圆了过去。
“算了算了,也有收获,昨儿低价买着一幅上好的字!还遇见个好心人。要不是他,你家小姐可就惨了。”
小满好奇:“就是你席上帮着说好话那个?”
沈知白点点头:“正义!清朗!还好看!哎,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少年呢?”
小满不以为意,自家小姐自打大病一场后,不仅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连性子都不一样了,以往见着外男恨不得绕道走,现在可好,看见好看的就走不动道。
也是奇了怪了,一个人的性格变化真能这么大?
马车一摇一晃的出了城,热闹的景象不在,窗外又恢复了一成不变的绿。
“还有多久到啊?”
“回小姐,大概还有小半月到成安县。”侍卫答道。
沈知白放下帘子。
唉,没有高铁和火车是真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