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婴儿又怎么知道自己母亲已经变成了植物人呢!
兰波和魏尔伦来时,医院内愁云惨淡的景象令他们感到意外。
而莫泊桑看到他们两眼都要放光了,神情激动道:“啊啊啊!你家孩子呢!我们需要他帮助啊!”
或许这就是医学生的恐怖之处,他们执着地探究着伏黑春依身上的难解之谜,连面前的人有着怎么可怕的名声都不在乎了。
魏尔伦冷着脸,“你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难道还要指望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吗?”
“呃……你确定他什么都不懂!”莫泊桑难以置信道:“魏尔伦!做人不可以这个样子的,咱们要讲一点诚信啊!”
“昨晚发生了什么,你的亲友他看得清清楚楚!”男人情绪很崩溃,他身后那群宛如丧尸变异期的医生专家们也是一个表情。
他们的反应令魏尔伦恶寒不已,“既然你们也看到了,那就应该知道到底是谁的原因,我的弟弟他最多就是起了个辅助作用,真正有效的是日本的符咒。”
对于僵在原地的莫泊桑,魏尔伦只是实话实说道:“你们明明那么好奇原理,为什么就没有抓住丘比呢?”
莫泊桑转头看向魏尔伦身旁的兰波,黑发青年没有丝毫作为,显然他不可能站在自己这边了,“好吧好吧,可是你家小孩怎么知道那么多呀?”
兰波淡淡道:“兴趣广泛,爱好特殊,莫泊桑先生懂吗?”
熬夜过度的莫泊桑一副“来一个人杀了我吧”的表情,愤愤不平道:“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你们有多敷衍我了!”
他扭头就走,沙哑低沉的声音里裹挟着浓烈的烦躁,“可恶啊!这一定是你们对我们的报复!我就不该接下这个病人的!”
其他人深感认同,天知道一个罕见病患对一个医生和研究人员是怎样的诱惑,解决不了,简直抓心挠肝地难受。
兰波和魏尔伦本来还想问问这群医生的看法的,现在别说开口了,就连站在他们面前都会得到白眼一枚。
雨果和波德莱尔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拉着他们去安静的地方。
波德莱尔,说:“现在最好别去惹他们,有什么话直接问我们好了。”
“伏黑春依真的变成植物人了吗?”魏尔伦对此深感好奇。
波德莱尔叹气,“我说真的,你信吗?”
兰波深沉地接住话,说:“所以丘比说得是真的了。”
雨果感叹道:“问题是——丘比怎么确定未来禅院甚尔就一定会找到能够治愈伏黑春依的人呢?”
“接下来怎么办?总不可能让禅院一家人永远住在医院里吧?”魏尔伦并不关心禅院甚尔的未来如何是好,他现在只想知道从不轻易施舍他人的法国会怎么对待伏黑春依。
——是继续保守治疗尝试唤醒,还是破罐子破摔直接送人出院。
波德莱尔方便回答他的问题,“这个当然也要看禅院甚尔自己的意思,如果他放心将伏黑春依交给我们,那么后续我们也不会收取他任何费用,直到伏黑春依康复为止。”
“也对!毕竟伏黑春依是个很好的研究素材。”魏尔伦丝毫不觉得意外。
兰波握住魏尔伦的手,“保尔,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希望。”
他的亲友现在有点记仇,波德莱尔站在他面前就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还是少说点吧!
雨果知道魏尔伦排斥任何与人体研究相关的话题,他岔开话题道:“禅院的事情由他自己做决定好了,不管是去还是留,我们都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们打算离开了吗?”雨果问。
“待在巴黎去哪里都不自在,还是新西兰的大自然更适合我们这些危险的家伙。”兰波开玩笑道:“而且正好可以去享受夏天的阳光了。”
波德莱尔不动声色道:“你不去和禅院甚尔告别吗?怎么说你也是他的恩人啊!”
兰波微微颔首,“我会再去见他一次的,至于其他的我也帮不上,只能看他自己怎么选。”
波德莱尔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雨果笑道:“这个时候的新西兰已经夏天了,有机会给我们寄点特产吧!虽然不能亲自去新西兰旅游,但确实很想念那边的水果。”
“会的。”兰波笑道:“雨果先生偶尔也可以带家人去看看我们,就当放松一下。”
他在新西兰那边开辟的果园,今年已经到了结果的阶段,自己吃绝对吃不完的。
雨果明白兰波这是要让他安心,“明年夏天,我想带阿黛尔去新西兰看极光,希望你们也在。”
兰波欣然答应下来,“没问题!”
魏尔伦也不介意这位大家长去他们的家确定情况。
雨果和波德莱尔摆摆手让他们去找禅院甚尔,尽早说清楚,也好做个了断,省得禅院甚尔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