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抬手挽起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我会装作淡定的样子,然后确定果果有没有恢复记忆,然后根据实际需要做出相应的行动挽留住他。”
魏尔伦内心深处百感交集,如果他是果果,那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恨阿尔蒂尔,还是应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和欺骗自己的亲友和睦相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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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chuya一脸开心地吃着煎蛋,坐在他身边的果果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两人身上散发着这个年纪本来的特性,如春花一样天真烂漫地盛开。
本来还有所担心的大人们,见状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依旧有些食不知味,但比昨晚忐忑不安要好多了。
餐后,果果陪着chuya看电视,阿尔蒂尔去厨房洗碗,魏尔伦和兰波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围巾、手套,叮嘱几句就出门了。
电视里的声音刚好盖住厨房的水流声,果果和chuya时不时被滑稽的动物们逗笑。
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阿尔蒂尔,端出茉莉花茶和点心,他如平常那样随和自如地对待果果和chuya,“吃橘子吗?”
“暂时不吃。”果果也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听到了吗!哥哥说不吃!”chuya还在为前两天对方故意气自己而耍小脾气,他要用行动拒绝阿尔蒂尔的软磨硬泡。
果果摸了摸chuya脑袋,“别生气啦!阿尔蒂尔就是那么别扭的人,他没有坏心眼的。”
阿尔蒂尔立刻接话,“chuya他只是讨厌我而已!没关系的,我会努力让他明白我其实并没有心存不轨的想法。”
chuya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装大度的白发青年怒目道:“你平时少喝点茶吧!开口就茶香四溢,真以为这样我就看不出你赖着不走的想法吗!”
“那我不走,你能怎么办?”兰波歪了歪头,卷曲的白发顺着肩膀滑下来,与白色衬衫呼应着优雅的气质。
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气得跳脚的赭发孩子,“难道你要做让果果失望的事情吗?”
“哥哥!你看他啊!当着你的面他就在气我,你不在的时候他就给我冷脸看,表里不一!”chuya哀哀戚戚地告诉果果对方可恶之处。
虽然他试图让他的哥哥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是多么险恶,但他的兄长只觉得他这样较真的样子特别可爱。
果果顺着chuya手指的方向望着阿尔蒂尔,对方耷拉着眼皮,眼里流露着“我是被冤枉”的表情,“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不插手!”
chuya摇晃着果果的手臂,“哥!我是你弟弟啊!”
果果顺着手上传来的力道摇摆,“是啊~是啊~可是弟弟,阿尔蒂尔他没有家了,我们现在就是他的家人。”
阿尔蒂尔金绿色的眼眸里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他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忽然安静下来的孩子,哀叹道:“可怜我啊!无家可归了!”
chuya瞪了眼和他作对的阿尔蒂尔,迅速抽走视线,“给他找对象,让他入赘出去!”
他挫败地垂着脑袋,把头埋在果果的肩膀上,开始出馊主意了。
果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后躺在沙发上,打趣道:“这两天你都看了什么电视啊?入赘这个词都学会了!”
“把他嫁出去吧!送他去相亲市场!”chuya委委屈屈挂在果果身上,“怎么都行,反正他缺爱,我们找人爱他吧!”
果果憋笑,肩膀一抖一抖的,他开始怀疑chuya是不是看了非诚勿扰了,或者奇葩日式的婆媳剧。
阿尔蒂尔额角青筋鼓动,声音顿时严肃了不少:“chuya,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chuya听见质问,冷冷一笑,反过来指责道:“你都这么大了,早晚要成家立业的!”
“看看禅院先生,他比你大不了几岁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他一边举例子,一边数落阿尔蒂尔,“你以后难道要当大龄剩男吗?”
“这是什么反向制造焦虑吗?chuya你到底怎么想到这些话的。”果果憋不住了,笑声清脆悦耳,他拍着沙发说:“浪漫的巴黎,遍地都是大龄未婚人士,压根不差阿尔蒂尔一个。”
chuya却说:“哥哥,你难道不希望阿尔蒂尔幸福吗?”
果果沉吟了片刻,“那也要看阿尔蒂尔自己的意思,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阿尔蒂尔长叹口气,他真的对chuya是又爱又恨了,然而chuya却是打心底里觉得要想个办法把阿尔蒂尔嫁出去才好。
两个人开始暗暗较劲,而果果乐得清闲,甚至有空盘点他们两个谁技高一筹。
医院内,睡了两三个小时的医生们,对着检测报告直犯嘀咕,他们一个个神神叨叨的,像是中了邪一样。
科学和异能者都解决不了伏黑春依身上的怪事,他们头皮都快炸了。
不开玩笑!这绝对是职业生涯中最失败的一次。
昨晚的动静,雨果和波德莱尔已经有所耳闻了,他们对此表示很无奈,然而这群人压根劝不住,非要较真了钻研到底。
禅院甚尔守着伏黑春依又是一夜未睡,他的孩子就躺在病床旁边的婴儿床上,倒是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