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无数种手段可以摆脱困境,一把手枪从来都不可能困住现在的我,可是理性告诉我不能这样莽撞,妈妈和刘姨预期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
我舒了一口气,放松了身子躺在车的后座上,任他们把我带到那个我希望的地方。
车子足足开了两个小时才停下,我被人推搡着下了车。
一下车就有一阵强风扑面,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达声。
我被人按着头推着向前,又被引导着擡腿迈步登上了一个梯子。
没错,这是一驾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飞了好久,久到我忍不住睡了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恰好飞机落了地。
我又被驾着下了飞机,一路走进了一个门,又有人启动了一个电梯,我能感觉到那电梯是在向下运行,走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
电梯门打开,我被带到了一个房间,身后关门的声音响起,我的眼罩和嘴里的布被同时取了下来。
我的面前是一张红木的大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典型东南亚长相的人,穿着笔挺的军装,却不是任何国家的制式。
“张楠?”这个人居然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是我。为什么绑架我?”我问。
“我更正你一下,这不是绑架。为什么带你到这里来,你自己应该清楚。”那人居然跟我针锋相对。
“我不清楚!”
“那我不妨提示一下张先生,”那人冷笑道:“你过去一个月里,发放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受人之托!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更不清楚是从哪儿来的。”
“受谁的委托?”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告诉你?”
“呵呵。”那人居然笑了起来:“其实你不说也无所谓。这个地方其实关的就是你这种人,把你抓进来就行了,如果还有跟你一样的人,我们就再抓,总之不能让那东西在市面上出现。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所以这是一个监狱?”
“对。我就是这里的典狱长。”那人笑道:“你想好就行,现在不说,等关进去了,想说也来不及了。”
“我就是来见识厉害的。”我也笑了。
我以前看过一些欧美有关监狱题材的影视剧,所以在我的印象里,监狱一定是充斥着暴力血腥肮脏,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鸡奸和同性恋。
我对后者当然是不怕的,有精液补充,对我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只是有些无法接受现在男身的自己敞开后门被男人操而已。
可是这个监狱居然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首先,这里十分整洁干净,偌大的地下空间里足足有上百个牢房,以每个牢房关押四个犯人来算,这里至少有三四百人,可是却根本闻不到任何屎尿的臭味,就连牢房里的厕所也是单独隔开的,里面卫浴都十分齐备,最神奇的是每天定期还有专人来打扫。
这简直是宾馆的待遇……
更神奇的是这里的犯人。
我们每天会有固定的时间出来放风,也有固定的三餐时间。
在这些时间里我免不了要见到其他所有的犯人,以我的长相来说,让这些犯人蠢蠢欲动亦或大声吹口哨调戏是绝对免不了的,而且极有可能会被其他人揩油,可是神奇的是,尽管绝大多数犯人的确长相五大三粗穷凶极恶,可是见了我却一脸平静,就像是见了一个普通的男人。
为这个,我几次三番的照了镜子,以确认我的样子的确是当年的“张楠”,那个在西藏高原上迷倒了五个人的“男人”。
还有一个引人注意的事情,就是我所在的牢房。
按照监狱的规定,每个牢房四个人,我所在的牢房我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刚好四个人。
出奇的是,另外三个人的长相,都是非常偏阴柔气质的美男子,虽然我在四个人当中毫无疑问仍然是最好看的,可是剩下的三个人都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长相。
这种情况,据我观察,在这个监狱里是独一无二的。
三个人中跟我最先熟络也是关系最好的人叫阿文,他拒绝跟我透露自己的姓名,我也懒得问。
阿文比我小三岁,长着一张足以被人认成是女人的脸,身材瘦削,个子倒是不高,大概165左右,倒是符合一个女生的身高。
他的皮肤很白,但是骨节有些粗大,尤其是脚枯瘦得很,让他失去了不少“风韵”。
阿文跟我吐了不少苦水,说自己并没有贩毒,只是帮人送了点儿东西,至于这东西是不是毒品他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