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躲过墙上箭营射来几支羽箭,借折翎疗伤之机远遁,眼见入林,忽一只铁锥自侧刺来,穿胸而死。
魏庆刺死那人,急掠至折翎身侧,运功助他驱毒。
箭营人等下墙,欲将最先行刺那人擒回砦中。
离那人数步之遥的时候,只见他挣扎坐起,虚弱吟诵道:“如有得住彼国者,究竟普会无忧愁。”
语出之间,七窍流血,身死魂灭。
众人惊诧,只得在一地死尸身上搜索,希冀寻出可证来历身份之物,谁知却是一无所得。
半响,折翎驱毒毕,缓缓睁眼。问知众人搜索无果,回头关切道:“你以真气助我,自己身上的伤势可大好了?”
魏庆答道:“已无大碍,有劳将军挂怀!久在房中气闷,今日在山中散心,不料居然有人行刺将军。魏庆保护不周,还请将军恕罪!”
折翎摇手示意无碍,起身正待回砦,远处又有一浴血之人飞奔而来,于途大叫:“折将军,大事不好!”
箭营众人有前车之鉴,声音入耳,不约而同地在折翎身前站成一排,弯弓搭箭直指来人。
来人见状,急停步喊道:“我受赵堂主之命,有紧要军情报与折将军!”
此时,砦左峰顶上有一女声喊道:“休伤了我家二牛,他在赵堂主麾下做斥候的!”
众箭手闻声,心中大定,弦松箭收。
来人见状,疾步向前,正欲开言,一支箭如电飞来,自右肋处射透、穿肩胛而出。
飞箭内蕴真气,骨脏皆创。那人喷出口鲜血,向后退了十数步靠在树上。忽又一箭飞来,穿左肩将来人笃的一声钉在了树上。
众人望去,见羽箭无翎,尚不及愕然回望,耳边已响起折翎之命:“魏庆当先,郝挚押后,你等速去砦左峰顶台上擒人,生死勿论!适才那说话声音,乃是娜娜那胡女!万万小心!”
折翎一面说,一面轻身掠至木前那人处喝问道:“尔等是何人?竟敢伙同胡女,连番行刺!”
那人被箭钉在树上,又被箭中真气伤了肺腑,正自调息不止。
待折翎近前问话,见他左肩伤处血流不止,显是适才强开弓时将伤口撕的更大,遂阴惨惨一笑,双脚一踏树身,忍痛穿箭过体,一掌直拍折翎前胸。
折翎不料来人坚毅如此,被他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胸口,登时飙血倒飞而出。
那人拼死一击,箭穿处鲜血狂涌,肋骨断处疼痛无比,情知无力再战。
抬眼见刚刚回至砦门处的箭营众人正在往回飞奔,顾不上折翎死活,摇摇晃晃轻身逃去。
几息后,忽听身后有风雷之声,扭身回望,两枝箭分作上下,上先下后呼啸而来。
那人面色一凛,将余下内劲贯在左手,由上而下在身前竖着拍落,意图一掌断双箭。
不料下面那支无翎箭倏地加速,后发先至,穿过腹部正中。
箭上真气于腹中爆散,将肚肠炸做截段。
折翎双箭同出,所耗不小,左肩伤处,伤损愈重。
眼见着逃走之人中箭,心头一松,晃了几晃,向后便倒。
恰好赶到的箭营众人一拥而上,将折翎护在当中。
折翎调息片刻,指峰顶道:“不必理我,休得走了那胡女!“箭营众人听他中气不足,面面相觑,无人肯动,只是七手八脚的从身上撕扯布条,为折翎裹伤。
折翎见状,无奈叹息。
教魏庆在自己身上认了几个穴道,让他为自己点穴止血。
魏庆依样施法才毕,远处又奔来一人大喊道:“折将军,大事不好!”
箭手闻言尽皆愤怒,起身搭箭时却发现来着乃是赵破。
赵破见众人以箭相指,亦是错愕,待见到折翎被伤,忙抢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