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春她们还在偏房里睡着,解玉解了面巾,推门进屋。
手方一触及房门,她便愣住了。
她临走时悬在房门上的发丝,断了。
解玉只觉得脑中轰然。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有人进来过。
来人是谁?
是绘春?高术?还是晏洵的人?
解玉心中纷乱,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为今之计,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如果她的身份被人发现,那么将必死无疑。
以她的身手,要想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高府消失再容易不过。
只是她与柳家旧部筹谋多年的计划许会功亏一篑。
解玉站在门前,终还是推门而入。
此事还未盖棺,自己虽已陷入危机之中,但尚未被判死刑。
不如就赌一把,见机行事。
解玉和衣而卧,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绘春的声音就从院外传了进来。
“公子,您不能进去,我家二夫人还没醒呢!”
“那就劳烦绘春姑娘进去通禀一声,就说我有要事相告。”
“大夫说了,二夫人身子羸弱,须得多加休息,不许我们打扰。”
“那我便亲自去说。”
“公子,这于礼不合——”
“绘春。”
屋内传来解玉微哑的嗓音,似是刚刚睡醒。
房门叫人从里打开,披着外袍的解玉惺忪地走了出来,黑发如瀑,粉黛未施,却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逼人。
晏洵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小将军何故大清早来我的院子?”
晏洵脸一沉,低声道:“冯彪的尸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