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玉一愣,道:“小将军莫非怀疑是我做的,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想起昨夜发生之事,解玉外袍下的手缓缓收紧。
晏洵的脸上看不出神色。
“并非,只是觉得,此事应当告知你一声。”
清早露寒霜重,解玉拢了拢衣领。
“我一弱女子,对这些东西并不关心,不过多谢小将军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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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看的人?重重监守的大理寺,难不成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回大人,那冯彪的尸身原本搁在凉室里,周围派了好些人把守,冯家派人来要我们都没给”澜亭十分为难,“可这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的人把凉室四周都搜了个遍,一丁点儿的痕迹都没留下,你说这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陈铮脸色很差。
“守在高府周围的人有消息了吗?”
“回大人,还没有,”澜亭道,“回信上说,高家二夫人之前叫沈夫人罚了跪,病了,这几日天天都在府里歇息,寸步未出。”
“没出过门?”陈铮若有所思,“她虽未亲自动手,难保没有同党替她动手。”
他手里把玩着那块儿大理寺少卿令牌。
“官家特命我来负责此案,眼下这人却在大理寺中凭空消失了……估计咱们的麻烦不止这些啊。”
澜亭满面愁云,道:“听闻今日一大早,就有官员将弹劾您的折子递上去了,说您好大喜功,玩忽职守,要求官家革了您的职,下到牢里去,治您的罪!”
“大人,这可怎么办啊,要不要先进宫面圣?”
“这帮老匹夫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尽管让他们去告,”陈铮轻蔑地撇了撇嘴,“这个档口,官家不会轻易动我。”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宁远营中,被召回来了的云升不忿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