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施主,如果老衲没看错,萧施主身上的‘昊天正气诀’似乎陡增十年有余的功力啊?”
我知道德惠大师会这么问的理由。
江湖中修习“昊天正气诀”有成的人只有吕晋岳一个,我身上陡然多出来的十年份“昊天正气诀”功力,不问可知是从吕晋岳身上来的。
现在的问题是,我到底怎么得到这些功力的?
由于太阴神教的武功向来有夺人功力的功法存在,德惠大师多半不知道“阴阳诀”夺人功力的方法是靠着男女交合,所以德惠大师怀疑我夺取吕晋岳的功力也是情有可原。
我自己没试过同性交合能不能夺人功力,但光是想到要把肉杵插在一个男人的屁眼里,我就感到阵阵恶心;如果是插在美女又翘又挺的屁股之间,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大师好眼力,晚生身上的‘昊天正气诀’功力的确是得自吕先生的。”
我也不打算否认,反正我身上的“昊天真气”是吕晋岳硬逼到我身上来的。
本来想和我比拼内力,没想到内力没比成,反而成了送给我的礼物。
“可否带老衲去探望尊师的病情?”
德惠大师问着。
我知道德惠大师只是想亲眼确认吕晋岳的“昊天真气”是被我强行夺取过来的,还是他在重伤之际“渡”给我的。
当初方虹中了我的计而误杀萧道清,大家都以为是方虹故意杀人,连吕晋岳都这么怀疑,但德惠大师却能看出其中关键。
虽然他不见得能猜到是我对方虹施的计谋,但却看出方虹是无辜的,所以才替方虹洗脱罪名。
现在只要大师能够亲眼见到吕晋岳,当然可以看出吕晋岳的功力是怎么失去的,所以德惠大师才会有此一问。
“当然可以,大师对家师的关怀,晚生铭记在心。”
我向门口做个“这边请”的手势。“大师请随我来。”
来到吕晋岳的居室,德惠大师一言不发,只是伸手在吕晋岳的脉搏上探了探,又在吕晋岳身上四处摸了摸,才叹口气,摇了摇头。
“大师,家师的情况怎么样?”
我问着。
德惠大师又是摇了摇头,看向一旁负责照顾吕晋岳的师姐;我知道大师顾虑当面说话可能会让别人听去我的秘密,所以我领着大师走出吕晋岳的屋子,来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下。
“大师,家师情况如何?”
我又问了一次。
德惠大师又摇头,再叹一口气。
“既然事情如此,老衲也就明说;尊师的内功根基尚在,并未消散,所以萧施主身上的‘昊天真气’不可能是自尊师处夺取的,只有可能是尊师渡给萧施主的,因此尊师肯定不是伤在萧施主的手上。但尊师却在身受重伤之际,强行运渡自身大部分的功力给萧施主,导致真元大损,因此尊师复原的可能性只怕……很低。”
连德惠大师都这么说了,看来吕晋岳只怕是在劫难逃,以后都好不起来。
不过我有点好奇的是,为什么德惠大师说吕晋岳逼入我身上的是他绝大部分的功力?
德惠大师看人、看事情肯定比我准确得多,难道是我对吕晋岳的实力估计错误?
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德惠大师都说吕晋岳很难好得起来,功夫再强也发挥不出来。
何况吕晋岳的大半功力已经为我所得,就算吕晋岳能回复到他全盛时期的功力,我也不会怕他了。
德惠大师低着头,似乎在沉思什么,然后又摇摇头,重新将眼光望向我。
“老衲有几事不明,还望萧施主能替老衲开解。”
“大师请说,只要晚生能够为大师解答的,晚生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老衲多谢了。”
德惠大师先是一个合十,接着问:“既然尊师不是萧施主所伤,那么尊师到底是为何人所伤?而且还能伤得如此沉重,被逼得不得不将自身大部分功力渡给萧施主?老衲实在想不出其中关节,不知道萧施主可否告知老衲其中缘由?”
“其实,说我师父伤在我手下也是没错的。”
我搔搔头。“只是其中的前因后果很长,大师要听吗?”
“萧施主请说,老衲洗耳恭听。”
于是,我将整件事情从我遇到萧天放,得他收我为徒,并任命我为太阴神教教主时说起;德惠大师专心听着,听到我说到云烟的事情时,只是沉重地叹息一声;听到吕晋岳为了图谋太阴神教的武学秘笈和药典,则是不以为然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