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是什么欢场老手,但是我也知道,在风月场所寻欢买笑,最怕的就是碰上扫兴的家伙,特别是我带来的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他们两个跟着我来妓院“开眼界”就已经有违反清规戒律的嫌疑,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又碰到找麻烦的人,扫了天贤和天齐的兴致,那么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就这么缩头回去“改邪归正”,我要引诱他们堕落的计策就失败了。
而且,我绝对不能在这边亮出拳头把来找麻烦的人赶走:要是对不会武功的人出手,那么就变成我这个“岳麓剑派的萧颢”有把柄落在天贤和天齐手上,以后岂不是要反过来受他们挟制?
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
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当我在筹思计策的时候,厢房的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富家公子领着几个看起来也是绒裤子弟的家伙,声势汹汹地站在房门处:而在房内,那些脱成半裸的妓女看到有人推开门,吓得尖叫起来,忙着找衣服遮掩春光,而天贤和天齐则像是做坏事被捉到的小孩,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喂,你们几个是什么家伙?竟然敢叫这么多女人?”
带头那个刚刚自称是马大爷的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
“咦?为什么我不能叫这么多女人?”
听到这个马大爷的话,我忍不住有点想笑。
“我只要付得起钱,高兴把全江南的妓女都叫来也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不关我的事?”
那个马大爷哼着气。
“你一个人又搞不定这么多妞,叫了来不是很浪费?还不如让大爷我带了去享乐,哼哼。”
“你又知道我搞不定这么多妞?”
突然之间想到了一条可以用来教训这个马大爷的计策。
“不然这样吧,马大爷,既然你也是风月场上的朋友,那咱们就用风月场上的方式来解决——咱们来个华山论‘贱’如何?”
“什么?华山论‘剑’引”天贤和天齐虽然已经颇有醉意,但是一听到“剑……”
个和武林中人大有关系的字,神志就清醒了大半:而那个马大爷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明白我把“剑”扯出来干嘛,难道我想来个武力解决?
“你们别误会,咱们风月场上的人,怎么能够动刀动剑来解决纷争呢?这个华山论‘贱’论的不是刀剑的‘剑’,而是下贱的‘贱’:当年风月场上人称‘五贱’的五大花花公子,为了争夺‘天下第一淫贱’的名号——以及天下第一美貌的妓女——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华山论‘贱’。来决定到底谁是天下最淫贱的人,谁才有资格独占花魁。”
我神秘一笑,注意到天贤、天齐和马大爷,以及在场的妓女们,都专心地在听着我胡扯,这才继续说下去。
“话说当年,有一个名叫‘九阴’的美貌妓女,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而且她的床上功夫又非常非常之好,根本没有男人可以抵挡她的美丽:男人们为了她而抛妻弃子的事情多有所闻,甚至还会为了那天晚上谁有权和她过夜而大打出手……”
“大爷,为什么那个女孩的花名叫‘九阴’啊?”
突然一个妓女出声问道,看来这个疑问让她忍耐不住要打断我的话头追问下去。
“哦,听说那是她的家乡话发音,好像是形容那个女孩床上功夫很好、非常好、好到男人尝试过一次就忘不了的意嗯……”
“哦……”
在场的人同时惊叹了一声,从大家的表情已经可以看出,每个人都在想像那个“九阴”到底是什么样的红牌妓女了。
“因为‘九阴’实在太美了,为了争夺‘九阴’已经闹出了许多人命,谁都不想放弃‘九阴’:所以呢,为了平息纷争以及决定到底谁才能独占‘九阴’这样的大美女,当时风月场上的五大花花公子才齐众在华山……”
“为什么是齐枣在华山啊?……”
次是那个马大爷发问的。
“呆子,你难道不知道山西大同府的姑娘床上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吗?”
其实华山和大同府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勉强要扯关系也只能说这两个地方都在山西而已:我只是随口胡扯,而那个呆头马大爷竟然也信了我的鬼话而没有追问下去。
话说回来,十婢都是山西人,回头要问问看她们有没有人是来自大同府的,然后我要来试试看她们在不藉助“阴阳诀”的时候床上功夫有多好。
“总而言之呢,五大公子齐众华山论‘贱’,这一论就是七天七夜,论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水流成河……”
“为啥是‘水’流成河而不是‘血’流成河?”
天贤这个没碰过女人的菜鸟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个该打屁股的问题。
“贤大哥,不是我爱说你,在风月场里打滚的人哪个不知道‘水’流成河是啥意思的,你资历太浅了,别打岔,晚一点你就会知道了。”
被我抢白了一顿,天贤只好乖乖闭上嘴巴:而那些妓女们则各个都红了脸掩口窃笑,就连马大爷也是露出一脸淫秽表情嘿嘿笑着,只有天齐这个同样是处男的人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大家露出淫贱的笑容:不过天贤刚刚才因为问了我们一个蠢问题而被我糗了一顿,天齐可不想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