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家庄的正厅之中,高高立起了贺氏夫妇的灵位,许多和尚道士正在灵前专心诵经,而前来凭吊贺氏夫妇的武林人物则是排队到灵前致意,由一旁披麻戴孝的贺家子侄答礼。
来到灵堂上方,算准位置,脚底使出“千斤坠”的功夫,正厅坚固的枣木大梁承受不住我的内劲而发出吱嘎声,随即轰然崩裂,我则带着馨儿她们三个女孩从屋顶的破洞之中落下,正好落在贺氏夫妇的灵位上方,将贺氏夫妇的灵位给压了个稀烂。
“怎……怎么!黑无常和白衣女鬼引-”看到打扮成黑无常以及女鬼的我们在泥灰烟尘之中从天而落,灵堂中的人们起了一阵骚动。
“什么人胆敢在贺家庄装神弄鬼?”
在骚动起来的众人之中,有少数几个人迅速抄起了兵刃朝我们杀来。
我瞥了一眼,其中有三个是披麻戴孝的,应该是贺家的子侄辈:剩下两个人身上没有挂麻布服丧,应该是来访的宾客,“见义勇为”出手想帮忙贺家赶走我这个扰乱灵堂的捣蛋鬼。
手上的铁链和铁尺挥出,打飞了那两个不是贺家子侄之人手上的兵刃、再用铁链卷住他们双脚摔进人丛里面去:至于那三个戴孝的贺家子侄我就没手下留情,以十成劲力赏了每个人脑门一记铁链挥击。
噗噗两响,两名贺家子侄的脑门各挨了我一记铁链,当场被打得脑浆迸裂而死:但是我挥向第三个贺家子侄的铁链却被附近一个老和向举起禅杖给挡开了:那个老和尚随即将死里逃生的贺家子侄推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挡住他。
“阿弥陀佛。”
老和尚手中的禅杖顿地,口宣佛号。
“请问这位施主何人?又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替钱家村的众多冤魂讨债的。”
双手将铁链一扯,铁链在我手中绷紧,发出啷啷声响。
“大师,你请让开,我今天是来杀贺家人报仇的,不想多伤无辜:但是如果任何人敢袒护贺家子侄,那么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钱家村?那不是太阴神教的据点吗?贺大侠夫妇就是丧生在钱家村的!”
人丛之中有人叫了起来。
“德惠大师,这几个人是太阴神教派来的!他们必定是因为钱家村这个据点被我们给抄了,所以才来报复的!”
“此话可真?”
被人称做“德惠大师”的老和尚皱起了眉头。
“你很聪明嘛!天下的‘钱家村’那么多,我只提了‘钱家村’三个字,甚至没说是东南西北的哪个钱家村,你马上就知道我是太阴神教派来的人了?”
我朝着躲在人群中发话的人冷笑着。
“那是当然!贺大侠夫妇就是在钱家村被太阴神教的人所杀!我当然知道了!”
人丛中那个人理直气壮地叫嚷着。
“施主,如果那个人所言为实,那么施主未免太过放肆!已经在钱家村杀害贺大侠夫妇,现在又来到贺家庄赶尽杀绝,贫僧不能不管!”
德惠老和尚说着,语气越来越激昂,同时手中禅杖在地上一顿,砰的一声,禅杖落地处的那块石砖完好无恙,但是周围邻近的六块石砖却同时被震成了碎块!
这个老和尚好高深的内功,我可不见得打得过他:看来今天要杀光贺家庄的人替钱家村众多冤魂报仇只怕不容易。
“教主,这位德惠大师是少林寺的有道高僧。”
原本站在我身侧的洪宁突然靠了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有道高僧不敢当,但是贫僧正是少林寺德惠:这位女施主称施主为‘教主’,敢问施主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没想到洪宁在我耳边的轻声细语竟然被那个德惠老和尚给听到了,而且他光是从洪宁称呼我“教主”两个字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我正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既然身份被认出来,我干脆就承认了。
“看吧!他真的是太阴神教的人!是因为钱家村的据点被贺大侠夫妇给挑了、这才前来寻仇报复的!”
刚才那个人又大叫着。
“他们杀了贺大侠夫妇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杀光贺家满门,心肠狠毒啊!”
“阿弥陀佛。”
德惠老和尚又是口宣佛号,两眼炯炯有神地瞪视着我。
“施主之前大闹江南‘正气庄’、害死了庄主韩氏父子:而现在施主又向贺家庄伸出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