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晚晴一看之下,甚为惊讶,想象中还有许多这样的夺命小针在段喻寒体内,不禁骇然。
陆敬桥对水蛭的表现很满意。
司马晚晴点点头,示意他再多放几只水蛭到段喻寒身上。
于是,陆敬桥如法炮制。
一个时辰后,已经有五六十只水蛭陆续吸出小针死去。
水蛭吸针的过程,相较世上任何一种酷刑毫不逊色,段喻寒的头发几乎都汗湿了,唇色也越来越苍白。
司马晚晴焦急的望着陆敬桥,这样下去,无异于饮鸩止渴。
针吸出来,段喻寒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陆敬桥终于罢手,没等司马晚晴相询,已拿出药粉在水蛭咬食的地方抹了几抹,迅速止血,又递了张药方给小玉,叫她马上煎药送过来。
“他失血太多,明天再这样可不行。”司马晚晴不得不提醒陆敬桥。
陆敬桥忙碌了半天,此刻终于可以轻松一点,“小姐放心。照刚才的情况看,最后几只水蛭吸出的针只有一两根,路某相信他血中的针已经不多。明天再放几只水蛭,血中的针应该可以完全清理出来。”
听他这么说,司马晚晴焦虑的心总算稍稍安慰了些。
段喻寒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司马晚晴拿手帕轻轻帮他擦去脸上的汗。
陆敬桥又仔细的给他检查了一番,“姑爷胸口的刀伤好得挺快,没什么大碍。”
他虽没问这伤口怎么来,司马晚晴还是有点尴尬。
陆敬桥识事务的及时告退,司马晚晴也不留他。
随后的两天,水蛭终于把段喻寒血中的针完全吸出来。
而烈云牧场也动用一切关系,寻找补血养气的绝好药材,什么千岁人参,极品阿胶,万年何首乌,灵芝仙草,天山雪莲。
一时间,送药材来的人特别多,趁机巴结一下烈云牧场,以后好处多着呢。
又是早晨,段喻寒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看上去气色好多了。
司马晚晴望着他熟睡的脸,还是忧心忡忡。
他是好转了很多,可扎在肌肉上的针还没拿出来。
按照陆敬桥的说法,是要一寸寸的顺着皮肤按下去,看他的反应,来确定针的位置。
想象起来,也是件异常恐怖的事。
对段喻寒来说,岂不又是一场酷刑?
看到他明明痛彻心肺,却依然默默忍受的模样,她比他还难受。
“晴……”段喻寒嘴角溢出这个字,声音虽轻,却足以让司马晚晴惊喜万分。
“你、可以说话了?”
不知何时,段喻寒已经醒了,黑眸中荡漾着纯净的笑意。
司马晚晴望着他,忽然间想哭。
失而复得的喜悦,非言语所能表达,洋溢在胸间的快乐让她不知所措。
段喻寒努力抬起手,司马晚晴忙制止他,“别动,很疼的。”
“没那么……疼。”
他笑了一下,虽然虚弱,还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