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平直的眉眼间门藏着高兴与悲伤,轻声对她的讲道:“我还以为我又做梦了。”
这话听得陆时蓁心口好像被拧了一下。
她俯下身去又轻轻吻了吻许拾月的唇,柔声问道:“梦里的我也会吻你吗?”
许拾月就这样看着视线中的人,没有否定,只道:“还是十六老师吻技好。”
正午的阳光灼灼落在许拾月的眸子里,清冷平静的眸子变得深邃起来。
单纯的注视变成了深情凝望,她的手指就这样轻轻摩挲过陆时蓁的脸,接着问道:“疼吗?”
陆时蓁摇了摇头,诚实的讲道:“就是害怕。”
她转头指着自己刚才走过来的长廊,幼稚的对许拾月告起了状:“你知道吗,我刚才要过来的时候他就吓唬我,让我觉得我去到你的世界后,你会有一天也选择放弃残疾的我。”
说到这里,陆时蓁脸上的愤愤就变了一下,成了得意。
她踮了踮脚,神气的讲道:“不过现在好了,我站起来了,他再也恐吓不了我了!”
蝉藏在树梢中不知疲倦的知了知了的叫着,沉寂了许多日的病房终于重新聒噪了起来。
那跳跃的声音一字一字的敲进许拾月的耳朵,她突然觉得夏日好像也不是那样的喧嚣。
甚至正是这样,才让她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陆时蓁还对着那个可恶的走廊吐槽着,许拾月就勾了勾她的手,语气温柔的对她解释道:“呆瓜,那不是吓唬你,是系统给每一个想要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人的测试。”
陆时蓁听到许拾月这句话,登时便怔了一下:“测试?”
接着她就拍了一下床尾的护栏,恍然中又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测试!我还以为是上一任那个臭小孩阴魂不散呢!”
这么说着,陆时蓁就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看向了许拾月,微微昂起的头像是在求夸奖:“不过,我通过测试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当然了,你是最厉害的。”许拾月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手指穿插过陆时蓁的长发,揉了揉她的脑袋。
只是这句话后,陆时蓁却并没有一如往昔的笑得更灿烂了,反而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了起来:“但你不是最厉害的人。”
许拾月听到陆时蓁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接着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拎了起来。
陆时蓁用自己的手环绕过许拾月的手腕,不仅轻而易举,甚至还有空余一指的空余可以晃:“怎么瘦了,还瘦了好一圈。”
这件事情从陆时蓁刚才回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接吻的时候更是感觉明显。
她心疼的看着本来身上就没有几两肉的许拾月,方才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眼睛与止不住的涌出了泪水:“不是说好了是最强黑月光的吗?不是做什么事首先都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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