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怎么跟永江在一起?”谢帝冷淡地问道,还瞥了一眼趴在他女儿背上的云千雪。眼里说不出的烦躁,嫉妒,怨恨。
云千雪真是阴魂不散
“父皇,皇姐有点不适,我便背她回来。”
“你脸好红?”谢帝看着脸色潮红的谢沅翊,便要伸手在她额上探了探。谢沅翊向后退了一步,她心虚地说道:“父皇,我喝了点酒,有些乏了。”
而云千雪在谢沅翊背后醒来,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谢帝,她喊了一声,“父皇。”
“永江,还不从谢翾儿身上下来。”谢帝催促道。
而谢沅翊刚想说话,却被云千雪拍了拍肩头。云千雪说道:“此番多谢七皇妹,快放我下来。”
谢沅翊不情不愿地放云千雪下来,眼神对她有着不舍。云千雪冲着谢帝微微一笑,“父皇,我先去休息了。”
“明天,我们一家人吃个午饭。”
“好。”
云千雪便上了二楼,谢沅翊的余光还粘在她的身上。
“你来我房间一下。”
二楼其实就三个房间,西南北三个房间,东面是一个巨大的阳台。谢沅翊住在南面的房间,谢帝在西边的房间,北边的房间便留给了云千雪。
若是谢沅翊想要跟云千雪见面,便是要经过谢帝的房间
谢帝的房间
父女俩进入房间,谢帝疑惑地问道:“你不是不喜欢你的皇姐吗?怎么还跟她搅合在一起?”
谢沅翊的脸,立即垮了下来,满脸写满了烦躁,埋怨地说道:“她罚了我三年俸禄,我又没钱,不讨好她一下,没钱花。也不想想谁闯的这个祸?”
谢帝点点头,“此事是父皇对不起你、”
谢沅翊满脸堆笑,她伸手大拇指,中指,食指三指相互摩擦,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她讨要道:“要不然父皇你从私库弄点钱给我。”
一提到私库,谢帝脸色有些为难,转瞬之间便消失殆尽。
这一切落在谢沅翊眼里。
“父皇,不是教过你。为帝者,就该喜怒不形于色,食不过三。不要轻易地发发善心,别被人利用了。天下都是你的,何必在乎一点黄白之物。”谢帝还是行动派,他扔给她一袋沉甸甸的金子,“私库的钱以后都是你的。”
“那早点给我不好吗?”
“眼光长远一点,谢翾儿!不要追逐蝇头小利。”谢帝提点道,最后还补充一句,“少跟帝女接触,别被她教坏了!”
“知道了!”谢沅翊不耐烦地嘟了嘟说道,“我之前吃了那么多苦,你都没管过我,现在来管我,不觉得晚了吗?你说你找我了十八年,我看你都没仔细找过。”
“放肆!”
“哼!”谢沅翊一脸委屈的样子,差点就要哭了。谢帝连忙开口说道:“是父皇不好,不该吼你的。差点把你当做是六哥了,把左手给我卷起来。”
谢沅翊乖乖地将左手卷起来,上面黑色的暗纹,较之之前少了一半。谢帝满意地点点头,摸着那光滑且有些粗糙暗沉的纹路,他认真地说道:“谢翾儿,你受苦了。再给父皇一些时间,父皇会治好你的情蛊之毒。”
“那你为何不救我母妃?”
“谢翾儿,父皇父皇只有你了。”
“我相信父皇,父皇永远最爱我。儿臣是你唯一的孩子,更是唯一的亲人。父皇你要永远向着儿臣,否则儿臣就没有亲人了。你忍心儿臣失去父爱吗?”谢沅翊温和一笑,她忍着胃里的酸涩,说出那么恶心的话,她拿着金子直接走了。
她走出房门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完全收敛,幽深复杂的眸子,泛着金属光泽的亮光,她指尖夹紧了扳指,顺着扳指看着她手腕,手腕上的黑色纹路,比上个月淡去了不少。
她压住自己的左手腕上的断脉,她缓缓向上移动,感受着血流的速度,她的断脉竟然在慢慢修复。
父皇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她回到房间
从薄薄的窗户上映着一抹黑影,她心里狐疑,她打开窗户便看到一只黑鸦朝着云千雪房间飞去。
她忽然看到自己的门口,人影闪动,谢沅翊一气呵成,她钻进被窝里,盖上被子,吹灭蜡烛。谢帝走了进来,再次为她掖好被子,黑暗中他眸色柔和,他伸手试了试谢沅翊的额头。
温度似乎退了一点
他留下一瓶药,他在黑暗中看了她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