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凉风飘进,他颇有兴致深呼吸一口气。
上半身倒是凉快不少,可一想到娇夫在旁,他没忍住颤栗,转身,深深望了一眼对面那人。
红花读懂其中深意,眼神玩味,打量那处,帐子隐约有支起之势。
他娇哂道:“盯着我作甚,喏,用这个解馋便是。”
那莹润的指头随手一点,范建的目光跟随至桌上的酒壶。
他误以为红花不想要,宠溺的叹气:“花花竟忍心让为夫借酒消愁。”
见人又背过身去吹冷风,红花嘴角含笑,心里甜丝丝。
今夜他也有所准备,径直走向拔步床,翻找同范建初次欢好穿的那件梅花肚兜。
被褥里,枕下都翻了个遍,还没寻找。
买酒前明明备在床上来着,红花趴在枕上琢磨。
似有一瞬耳鸣,他听到微弱但有力的鼓音。。。。。。
只知自己平日累着了喘气声大,怎得心也如此闹腾?仿佛这颗心不愿意在身体里呆着,跳到他耳边来呼吸。
红花将手放在胸口,同往常一般平缓,问题不在他身上。
他屈着的手慢慢放平,头贴着床板,旋即掏了掏耳朵,再次确认心跳声不假。
莫非,房里还有其他人?
红花鬼使神差欲下床,一探究竟。
范建走过来帮他穿好鞋,“东西没找着么,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嗯,我走之前曾把你送的那件梅花肚兜放在被褥里,眼下却不见其踪影。”
花花这是准备穿给他看?范建刚浇灭的那股子燥火又燃起燎原。
他扯开红花的衣襟,不羞不臊往里瞥一眼,语气热忱道:“你穿在身上呢。”
红花捉住那只欲往禁处摸索的手。
“稍安勿躁。我方才找肚兜,床下传来不明声响,怕不是他派人来监视我们,你快去瞧一眼。”
范建不以为然,这么大点地方,哪里容得下藏人之所?
不过老鸠确实做得出这档子事,他不敢游戏。
身量高大于钻床底而言乃劣势,范建小心翼翼捂着头。
好在除墙角结网的蜘蛛外,再无其他活物。
衣柜夹缝中露出一角袖子,范建注意到但没管。
若红花晓得衣柜杂乱,肯定选择先整理好衣裳,再同他欢好。
他起身后麻利褪去沾灰的外袍,顺带踢一脚没关紧的柜门。
“床下没人,怎的一惊一乍,莫非老鸠为难你了?”
“称不算为难,她无非是想知道你私下可有单塞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