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我去找红花么?”
许朝秋别无他法,遇上红梅,也不知是她的福气还是孽缘。
“当然,不过你事先答应我,见完红花就乖乖回家去。”红梅见她终于肯走,催促道,“跟紧点儿。”
一高一矮的身影渐渐远去,那扇一直紧闭的门,悄无声息的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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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许朝秋抚上发麻的掌心,已经数不清第几次吃闭门羹。
她好整以暇的插手,“潇洒哥,怎么办?”
红梅示意她别着急,自行进了隔壁屋。
片刻后,他带着消息出来。
“红花今夜要见一位很重要的人,出去买酒了。你不妨先回去,之后我知会他一句。”
许朝秋越发肯定这位神秘来宾乃范建,她怎么舍得放弃推进任务的机会。
“不行,我今日一定要见到他。”
她没由来的心情烦闷,随手往门上一锤。
“靠。”
门未上锁,轻飘飘的被推开,她顺势向前跌去。
红梅见状立即伸手,欲拉她回来,没想到小姑娘看着柔弱,手劲比他还大,自己反被扯入屋内。
“我并非故意闯进来。”
许朝秋拢上门,把人拽到身后,扒拉住一角绯红衣袖,言真意切。
“咱们光明正大走出去,经人撞见被当作贼,少不了一番折腾。不妨安稳呆在里边儿,见着红花再同他解释。”
合着倒成了别人的不是?
红梅登时凝眉,此女闯他人之房如过无人之境,有恃无恐。哪门子闺秀这般做派?
玩笑归玩笑,由不得她胡来。
“不行,你先跟我出去。”红梅意带威胁,“否则,红花向你发难时,我可不帮腔。”
“我胞弟已三年未归家,疑似被人拐走,红花的相好知晓其中内情。”
许朝秋缓缓松开他的衣角,垂手而立,羽睫轻颤,嗫嚅道,“此人不日离京,今夜只怕是见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红梅曾赞女子乃天地间钟灵琉秀之集合,一颦一笑都散发着独有的魅力。
笑颜胜阳春三月,观者不自觉跟着复刻;落寞之神色堪比隆冬大雪,见者未尝不揪心。
他告诫自己,不能听信此女的一面之词。
可那双清澈的眸子蓦地望过来时,自己如坠雨雾,再难做到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