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秋满意地点头,揣着鼓囊囊的荷包,里面可有六两银子呢。
“官人来的不巧,红花已被其他客官定下。”
“喔,意味着他现在还未接客,我出两倍价钱,怎么样?”
老鸠谄媚地堆起脸上的褶子:“客官出手阔绰,小的再欢迎不过。不过红花来临春院的日子尚短,背后又有靠山,便是我也不能随便使唤得动他。咱们院里的倌人个个都好,客官不妨试试他们。”
莫非今晚范建要来?
叶儿和他应该有所交集,就是不知范建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她也不好直接问。。。。。。
许朝秋:“唉,真扫兴,那就带我去竹叶房里。”
见她着布衣粗鞋,老鸠两手比画了下,委婉道:“客官,竹叶年十九,身子细腻白润宛若处子,弹琴作画样样精通,可是本院头牌之一,起码得这个数。”
“八百文,可以。”
“八两。”
多,多少,八两?!
你怎么不去抢。。。。。。
交完房费,她连肝一个月都消费不起这么贵的。
老鸠幽幽道:“这还是在竹叶愿意接客的前提下,寻常客官,光凭银子也难见他一面。毕竟,千金易有,良宵难得呐。”
一个两个都不让见,许朝秋木着脸走开。
“下次再来哈。”老鸠讪笑着挥手,并未在意这个小插曲,又忙着去招呼其他人。
一盏茶后,许朝秋趁人不注意,迅速溜进临春院。
她站定后抬手遮眼,这里面太过亮堂,晃得眼睛一阵酸涩。
揉眼间瞧见空中一方梅染手帕悠悠坠落,她下意识伸出手去接,就在这时,头顶上方传来声响,抬头望去。
二楼的栏杆处几位姑娘笑成一团。
“不知哪位姑娘掉了帕子?”
许朝秋跑上楼,把手帕递给对面,见她们笑得更欢,挠挠头道:“在下还有事,姑娘可否先接着。”
“喏,阿红,可别让郎君等急呢。”
几人推搡一番,着一身红梅色襦裙的女子站出来,芊芊素手绕着衣袖,一步一步走近许朝秋见其毫无防备,俯身贴耳,往她耳朵里轻轻吹气。
如细柳拂面,惹得人耳根子发痒。
“郎君,你捡了奴家的手帕,便不能再去找别的倌人。”
女子说完便握住她的手,也不立刻抽走帕子,而是细细捻着,一时竟分不清谁的更软。
来人衣裳半敞,伪装后的声线还是略带一丝沙哑,许朝秋瞪着那颗喉结,飞快将手藏在身后。
“你,你你先离我远点。”
刚刚那一吹,吹得她耳根子发软,脚底板都要起鸡皮疙瘩。
这男子要是吹起枕头风来,比铁扇公主扇两下还管用。
“郎君面儿薄,经不起你们这么笑弄。”男子朝同伴似怒非怒斥了一句。
他拉过许朝秋的衣摆,贴近道:“此地不便,去奴家的房里可好?奴家定使出浑身解数让郎君爽快。”
许朝秋心中大骇,竭力忽视他软成一滩水的身子,佯装镇静道:“我听他们唤你阿红,你可是红花?”
红梅捏了一把许朝秋的手,“不,红梅才是我的名儿。再叫错,奴家可不饶你。”
“好好,梅梅,你能带我去找竹叶么?”
红梅眯着眸子,面带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