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殊却觉得此招无用,“若陈春生是被收买的,他若承认那这是便欺君之罪,让他承认难免不现实。”
“我们此去找仵作验尸,先确定李执春的死,然后再查访听雨阁其他人,看看这个陈春生私下里是什么人。”
陌又安想了想,宋易殊说的不无道理,遂点头认可。
这边焦头烂额,那边芙蕖宫热闹了起来。
“还没谢过娘娘此次相助之恩。”宋亦淮拱手道谢。
文姬不以为然,点点头躺在贵妃椅上,示意他自便。
宋亦淮靠近贵妃榻而坐,思索着问:“还不知娘娘此次是如何说动父皇的?”
“若换作往日,他定是不会误了太子吉时的。”
芙蕖宫中清冷异常,素心为文姬盖上裘衣,文姬缓缓闭上眼,漫不经心地开口:“本宫自有本宫的办法,王爷的好奇心未免太重。”
宋亦淮额间青筋隐露,却好声好气的说道:“是本王的不是,娘娘能答应本王合作,已是高看本王了。”
文姬睁开眼,斜睨他:“慎王知道就好,你我合作,你只需面上过得去就好,圣上这边本宫搞得定。”
宋亦淮还是第一次觉得气场被压制,哪怕面对父皇母后都不曾这般。
他心下腹诽:不过是个伶人而已,哪来的这般气场。
他转眼看向殿中的雪莲花,这本是生长在西部极寒地带,不知为何在这方寸瓦缸内也能盛放。
他挪开眼随意道:“娘娘放心,他们不是要查吗?那这次就索性把罪名做实了,让他们查无可查。”
“你做什么本宫不在意,不落人把柄就好。”文姬复合上眼,启唇道:“只一点,把陌家老头拉下水,让宋易殊和陌拂桑的亲事再无可能就好。陌家其他人终究无辜,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宋亦淮眉心一动,思忖着应下了。
宋亦淮离去之后,素心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陌小姐终究与此事无关,让她受这一切,是不是有些过了?”
文姬睁开眼,静静看着梁上帷幔,“没办法,谁让她偏偏喜欢上宋易殊呢?”
她是不可能就放任他们成婚的,她身处地狱,旁人也得随她一起。
临安县县令受贿一事在京都中传散开来,一时间人人对陌谷呈唾骂诅咒。
朝廷迫于压力,将审理陌谷呈一事提上了日程。
太极殿内,宋鸷章看着书案上都是主张赐死陌谷呈的奏章,也是有些头疼。
他本该为了章度法纪严惩陌谷呈,可陌谷呈于易槐西和宋易殊皆有帮扶照顾的恩情。
何况陌家小女又是殊儿的意中人,若是严惩了他,那殊儿和陌家女的婚事只怕再无可能。
历来都没有罪臣女为王室宗妃的,何况还是太子妃。
那日他不知怎的就宣了人进来,才把事情推到如今这步,否则殊儿早已和陌家女成亲了。
想到这些,宋鸷章的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