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仔,通知他们广场东花园集合。”
“报告悟空仔,已通知,外面的拯救者也都准备就绪!”
陈家宿翻着抽屉,抬起头:“外面?”
“请了水车乐队。”陆玺立在全身镜前,侧向左,又侧向右,一边观赏自己身上这套洛可可风金红刺绣骑士披风,一边说:“制造混乱!才好溜!”
“细节啊狂徒仔。”
“嘿嘿。”
“唔——唔——”
纪兰濯被捆在椅子上,眼睁睁看着他们穿着他的典藏礼服,在他的卧室里翻箱倒柜,胶带封住了他的骂骂咧咧。
陆玺刚把纪兰濯装饰用的那把西洋剑别到腰间,循声看向纪兰濯:“怎么还急眼了呢。”
这边陈家宿干着正事,终于找到车钥匙,揣进兜里:“棒呆了,直接开他的专车出去。”
陆玺回过身:“走,搞起!”
陈家宿扯了扯自己蓬领的镀金纽扣:“衣服不换回来?”
“穿着呗,挺贵的。”陆玺胳膊一甩,披风扬起,潇洒地向外走去。
陈家宿极懂待客之道地说,想要什么随便拿。
于是出去前,陆玺顺走了一顶拉文克劳同样式冠冕,但中间坠着的钻石是稀有的芋泥紫。
说是和他们垂耳兔崽崽今天的衣服真搭。
两人出了卧室,扯落蒙面的黑布扔出去,一身镶金带钻的骑士装和贵族宫廷礼服,走在廊厅,颇有气势地大步迈开,仿佛是要去夺权。
屋里的纪兰濯眼角流下悔恨的泪水。
乔翊得知他们被追捕的消息,提前一步开出纪家,和陆玺请到的水车车队和乐队接头。
那几支乐队,都曾在他们高中毕业那年暑假,被陆玺和陈家宿请去东栖岛表演过,就此结缘。
他们这些天都在伦敦商演,陆玺一句话,一呼百应。
此刻他们万事俱备,在纪家正门的几百米外,伺机而动。
陈家宿和陆玺开着纪兰濯的专车,在广场东花园,谁知没等到纪淮周和许织夏,先等到了婚礼车队进场。
场面盛况空前,一台台敞篷婚车相继驶入,不计其数,如此广袤的宫前广场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陆玺忧心忡忡,握着方向盘向外四处张望:“老大和今宝怎么还没来?”
陈家宿说:“我们开车,他们徒步嘛。”
驾驶座的车窗从外面被人敲了几下,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透进来:“我亲爱的兰濯,挪一挪你的车子,别挡了伊迪丝公主的路。”
陆玺下意识看出去,猛地激灵。
是那晚在小树林对他意图不轨的贵妇。
陆玺惊慌去拉挂挡杆,不假思索一脚油门开走:“要命啊!这娘儿们谁啊!”
“纪兰濯的大姐。”陈家宿有所意识,幸灾乐祸:“她钟爱包养小白脸,是不是相中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