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脖颈上的颤抖吸吮让多丽斯努力睁开汗湿的眼睛,“一个吻痕……一个晚上……单独睡。”
到现在,她还记得zora干净的眼睛看向自己,心疼询问脖子上的蚊虫红痕为什么不抹药,都是这个混蛋干的好事。
迷糊的慵懒睡样太着迷了,他那天就直接抱去餐厅,谁能想到zora眼尖就瞧见了她长发遮掩不全的脖子上的吻痕。
他不满轻哼,一口咬在红肿耳珠上,以牙齿摩梭起来,“她早晚会知道这是什么。”
混蛋,说的这是什么话!
忍着耳朵上的敏感酥麻,多丽斯本想简要解释一下。
“你”
?
舌尖酥麻了整个身子,残留的意识不停飘荡在海浪中,直到被冲刷上玫瑰味道的淡水滩休息。
当初定制这个超大床榻,原本是为了汤姆阿尼马格斯状态下的蛇身舒展,没想到,更多的用处是为了这种事。
没有扫看那边皱巴的床单,侧躺在汤姆身边,她小声说起那边去伦敦的事,“那天去逛哈罗德百货,被许多服务员错认成我和zora是姐妹。又去对角巷买了波浪卷药剂,她想看看我更成熟的模样是什么样。”
她制作的药剂,当然知道市面上卖的这些头发药剂没用,不过,让小女儿短暂开心下,也挺不错的。
“结果没用,”她含着笑意的声音说道。
细长手指穿梭在顺滑长发间留恋徘徊,眸中闪过一丝好奇,她的头发一直都是直的。
他淡淡陈述道,“你掉了白头发。”
“定格容颜是类似循环在一个闭环圈里,掉走的白发,会重新生长出黑发的,”轻轻在他锁骨下印下一吻,她轻轻说道,声音含着满满笑意,“我的头发一根不少了啦,身体年龄是30岁,综合年龄是23岁。不过呢,你要觉得我现在是40岁,我也接受。”
头顶上传来轻微响动,多丽斯任由他动作自己的身子,平躺在臂弯间,浩瀚无垠的真实星空印入眼帘,中间间隔的水膜天花板近乎没有的存在。
他教书研究魔法,她治病救人,他们都在做着各自喜欢的事。
闲暇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就出门旅游,极为松弛。
无数的夜空,冰冷飘渺,像今晚这般,身旁手边的热意一直存在。
细水长流的爱意,让她很满足开心,消减了过往记忆的渐渐压抑。
“你刚刚散步的时候,在看什么?”
他一直在楼上看着她身影。
她已经读不出天象的预示了,只道那个一直吸引她目光的存在,“我在看月亮。”
眼前月,心上人。
她在想他。
定定看了好一会似是永不熄灭的繁星,嘴角轻扬的汤姆小声述说着这十年的感受,“教书、旅游、平淡宁静的一天天度过,风暝,或许这是曾经从未得到过的,很好。”
她是很好的。
他们的现在从小一起长大,他不需要争取她的喜欢,不需要违心取悦,她喜欢真实的他,他也想要了解更真实的她。
他想要更多,但她少年时太防备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