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场景,茨城也常有,陆建国年轻时梦寐以求的老年生活就是去街上捡垃圾,说村里谁谁谁捡垃圾在城里买了两套房,比打工挣得多,顾明月不相信他。
他当即翻出人家的微信问。
结果人家不是捡手机,是收废品的,顾建国没有误会人家的尴尬,仔细询问了各类废品的价格,说以后店铺生意不好就捡垃圾卖给他,让他看在同村的份上给价要地道。
不知道的以为顾建国明天就改行捡垃圾了呢。
顾明月往回拽了拽塑料袋,“这儿都是袋子。。。”
纸箱被瘦婆婆拿走了。
“没事,我帮你扔吧。”驼背婆婆低着头,饱经风霜的脸满是岁月留下的沟壑。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再过半个月,这些脸会枯死在灾难里,再难见到。
走出巷子,顾明月忍不住去想,她真的有信心保全家人吗?
垃圾站,瘦婆婆将纸箱拖到旁边三轮车上,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着。
驼背婆婆没吭声,颤着手,一个袋子一个袋子的翻,大袋里全是沾血水的小袋,她极有耐心的往地上扔,就在大袋子离手的瞬间,她眼里闪过光芒,“钱。”
大袋最底下,红色的百元钞票折成三角形缩在角上。
她风驰电掣的抓回大袋子,因着激动,话声哆嗦着,“我就说年轻人粗心。。。”
她哆嗦着手,缓缓拆开三角,边压平褶皱边数了起来,“一。。。二。。。三。。。”
三张。
她咧起嘴角,高兴地跟对面的人说,“三百呢。”
彼时,顾明月的面包车已经驶过路口的红绿灯了。
店铺已经收拾过了,地上铺的纸箱也换过,洗肉用过的水倒进了盖铁栏的地下管道,除了消不掉的腥味,不会有人多想。
裙子又卖出去几条,顾明月便先回了公寓。
高跟鞋和裙子卖得好,包包问价的多,付款的却少。
当然,众多消息里,骂她卖假货的最能说,且用词匮乏,跟之前被拉黑的账号内容一模一样。
她怀疑对方换了小号,因为ID是串字母,正常人哪儿会用这个?
顾明月继续拉黑。
进地下室时,顾明月扫了眼保安室。
老大爷不在,换成了秦保安。
他坐在黑色人造革椅上,眉头紧皱,盯着面前的显示屏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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