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手轻轻探到他捏紧的右手上,摸到一抹湿意。
盛时凤不用看都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劲忍住不伤害她。
拿出怀中丝帕,抬起他的右手,殷红唇瓣轻触碰手背,低哄:“阿淮,松开。”
眼底酝酿着的风暴逐渐平息,眼前一截白皙脖颈,小巧耳垂,毛茸茸的发顶,都让他溃不成军。
手掌不自觉摊开,指尖刺破肌肤流淌出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盛时凤直起腰,认真的给他擦干血渍,包扎伤口。
急匆匆跑进来的慕九见到这一幕又暗戳戳的扶着腰退下。
慕封淮垂眸,凝视着包扎好的手心,沉默着:近日就别拆开了吧。
完全忘了需要批阅奏折这回事。
女人眼波流转,娇声指责,“阿淮,你知我是你的人了,还想把我撵走,是因为得到了所以不稀罕?”
既然现在说什么他都会怀疑,那就用这种态度,让他感觉是自己错了,心虚之下才不会远离她。
果然,男人忘记了方才的事,略慌张的解释:“不是,没有不稀罕,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是啊,他前几日才强要了她,她怎么闹都不过分吧。
哪有他这样伤害了人还想要人家不生气的。
只要她离不开皇宫,她怎么样都随她。
她解气了,开心了就好。
盛时凤挑眉:“我想怎样都行?”
没脾气的男人低声说:“可以。”
除了离开。
“那我等会儿喂你东西,你可不许躲,嗯?”
尾音带着钩子,撩得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不躲。”
是毒药都吃,毕竟是凤儿喂的东西。
看着男人有点乖的样子,盛时凤将人拉到安排好膳食的桌旁,靠近他坐下。
帝王口腹之欲并不重,准备的几乎都是她喜欢吃的。
不过她近来胃口不好,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也就让御膳房的人费尽了头脑。
是以今日的膳食格外的丰富--花香藕、火腿鲜笋汤、龙井虾仁、酒醉鹅肝、宫保兔肉、佛跳墙、燕窝羹、香酥鹌鹑。。。。她最喜欢炒牛肉和藕片,还有银耳粥。
盛时凤用夹菜的筷子夹了鹅肝送到绯薄唇畔,慕封淮没有一点犹豫就吞下,幽邃眼神追随着她,眸光灼灼。
她再想喂,他摇摇头,盛时凤了然,打算换筷子给自己吃几口,男人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