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屿开口,“为什么不说?”
他语气听着强势,眼底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前段时间的忧心、愤怒在此刻都化为泡影,留下的只有庆幸,以及想打谢景辞屁股两下的郁闷。
谢景辞可真是轻易不惹事,一惹事就给他捅出最大的篓子,但……好在是他。
池非屿泄愤似地咬在谢景辞的颈窝处。
疼痛让谢景辞瞬间回神,他倒吸一口凉气,到嘴的惊呼在看到门口的保镖时又被咽回去。
他还是要点面子的,大庭广众喊出来太丢人了。
谢景辞自知理亏,小声求饶着,“我错了,你咬轻点,我又不好吃。”
池非屿又咬了一下才松口,看着清晰的牙印,他舌尖舔过上颚,若不是顾及着在外边,他咬的可就不止这了。
谢景辞捂着被咬的地方,嘀咕着,“你没咬破吧?”
池非屿视线落在谢景辞殷红的唇瓣上,他舌尖抵着犬牙,刺痛感让他的大脑越发清醒。
陪他渡过发情期的人是谢景辞,也就是说他和谢景辞已经……
池非屿眼底闪过懊恼之色,他从没在意过自己混乱的发情期,但此刻他却惋惜不能回想起那些的经过。
他捏住谢景辞的脸颊,指节轻蹭对方的唇瓣,又一次质问,但他开口时嗓音已有些哑意,“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景辞脖子后缩,却躲不开池非屿的手,他这会儿正心虚着呢,挣脱不开就放任池非屿的动作。
“你说得那么吓人,一副要弄死对方的样子,我哪敢说。”
池非屿气极反笑,“歪理真多。”
之前不敢说,但他们在一起后还不敢说?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伴侣计较这种事。
池非屿握紧谢景辞的腰,指尖捻动,最终还是没再外面做出出格的事。
他握住谢景辞的手,脚步有几分急切,“回去。”
谢景辞感觉手骨都要被池非屿捏碎了,他匆匆跟上去,“疼疼疼!”
池非屿稍稍放松点力气,脚步却没慢下半分。
谢景辞心情忐忑,直觉告诉他回去之后他恐怕要被教训一顿,但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超生,不如今天让池非屿发泄够了,省得之后对方翻旧账。
他都做好英勇就义的准备了,一直跟他过不去的老天爷突然好心放他一马。
谢景辞看着从拐角走出来的傅信宇,第一次觉得对方长得眉清目秀,就连傅信宇身后的高大男人都变得亲切许多。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有他们在前先承受池非屿的怒火,他回去也能轻松点。
傅信宇拦在池非屿前面,面色阴沉,“池总,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谢景辞想起自己还没把这件事告诉池非屿,他戳了下池非屿的胳膊,想小声告诉对方,但池非屿抢先一步开口。
“你爹都不敢跟我要解释,你算什么东西?”
短短一句话根本没给傅信宇留半点颜面。
谢景辞就看着傅信宇的脸在几秒内青了又紫,紫了又红,跟调色盘似的,肉眼可见的憋屈。
傅信宇望向谢景辞,咬牙切齿地开口:“他私自闯入我的私人休息区,还开着录音,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第85章
谢景辞听到这都不知道该夸傅信宇有持无恐,还是骂对方厚颜无耻,这脸皮也忒厚了,怎么敢恶人先告状的。
既然这样,谢景辞也不演了,他靠到池非屿耳边明目张胆地低声打小报告,“那杯酒是他动的手脚,他还想干其他坏事。”
说话间喷洒出来的热气打在池非屿的耳廓,身旁之人的气息倏然拉近,池非屿眸色暗沉,喉结滚动,心底的燥意更深。
他不在意那场无聊的闹剧,也不在意是谁所为,他的心神全被谢景辞牵引而去。
谢景辞没注意到池非屿逐渐变化的目光,他还在告状,“他们抢我手机,还想打我,虽然没得逞。”
池非屿只听到前半句,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视线聚拢在傅信宇身上,眉间似是挂上寒霜。
“或许你应该先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