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瞥了一眼,发现是男主的名字,他心道一声糟糕,麻烦找上门了。
从以往的经历来看,男主找上门准没好事,他已经后悔让池非屿接电话了。
谢景辞清了下嗓子,“骚扰电话就别管了。”
池非屿注意到谢景辞眼底的关心,他轻笑一声,拉着谢景辞坐到沙发上,他挨着对方,按下接听键。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那一端传来。
“你……最近怎么样?”
池非屿语气掀不起波澜,“挺好的,有事吗?”
“我也不是有事才会找你……”
傅渊袭的声音有些小,似是底气不足,因为他确实有事要拜托池非屿,“你现在是不是在邹家的宴会上。”
“嗯。”
“我今天才知道傅信宇也在那条船上,我担心他对浅溪动手,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很乱,能不能请你稍微照看一下浅溪。”
池非屿笑了,笑声意味不明。
傅渊袭久久得不到准确的回复,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他受不住沉默的气氛,出声道。
“哥,求你了。”
这个称呼自打傅渊袭成年后就没再叫过,因为这样总显得他弱池非屿一头。
从小他和池非屿就被人拿来比较,哪怕傅渊袭不甘心,也必须承认他在池非屿的光芒下只是很不起眼的那个。
所以对池非屿称呼的改变,算是他一种无声的抗议,可池非屿好像根本没将此放在心上,对他称呼的改变没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
但傅渊袭仍认为池非屿心底有所在意。
池非屿神情微顿,下一秒他的手被握住,他转过头,看见谢景辞担忧的目光,他不禁莞尔。
被人珍视着感觉真是让人上瘾。
他对着手机另一端的傅渊袭说道:“这是最后一次。”
池非屿将电话挂断,他听见谢景辞小声嘀咕。
“又是最后一次,你就宠他吧。”
池非屿勾起唇角,长臂一捞,将谢景辞拥入怀中,他哄道:“怎么会,不过是饵给足了,鱼才会上钩。”
谢景辞听得一头雾水,他心底茫然,池非屿这脑子又转到哪去了?
另一边。
傅渊袭听着电话挂断的盲音,长吁一口气,他面色苍白,似是大病初愈,精神状态也恹恹的。
他望向站在床边的男人,开口道:“谢谢叔叔,如果不是你告诉我这些,恐怕浅溪要遭罪了。”
“没事。”池塘洲抬手揉了下傅渊袭的脑袋,像是慈祥和蔼的长辈,“非屿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你一撒娇就没辙。”
傅渊袭不好意思地撇过头,“我那不是撒娇……”
池塘洲勾唇,笑意不达眼底,“嗯。”
…………
谢景辞穿着新改好的西装,跟在池非屿身后,他走两步,感觉胳膊还有点酸。
池非屿下午也不知道犯什么毛病,把他当大型抱枕使,干个活都要搂着他,整得他只好用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玩手机,到现在腰酸背痛。
谢景辞叹气,他得想办法劝劝池非屿,想吸人类也不是这么吸的,他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折腾。
他喝了口手里的果汁,扫了眼奢华的宴会场景,感叹一声怎么人鱼和鲛人都这么有钱。
今晚是邹老爷子的生日,宴会比昨晚要盛大数倍,自然来的人也变多了,谢景辞估摸着这条船上所有的宾客应该都在这里。
人一多,池非屿就不让他乱跑了,走到哪都要带着他。
谢景辞没什么意见,反正池非屿会拿食物投喂他,今晚他吃得也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