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是这么来祝贺的么?穿着新娘的嫁衣?”他的语气很是不好,“敢问我的王妃被陛下扔到哪里去了?”
秦璟平静的道:“爱卿放心,她被朕的侍卫扔到王府花园里去了,朕只是扒了她的外衣而已。”
“只是外衣?陛下可真有雅兴!”江淮瑾气急败坏的道。
秦璟温和的道:“朕只扒爱卿的里衣,爱卿不用紧张。”
真是好有道理啊!
江淮瑾发现这人不是一般的无赖,简直是无赖中的战斗机。
“噗嗤——”秦璟见江淮瑾一脸不虞,像极了炸了毛的狸花猫,愉悦地笑了笑。
江淮瑾深吸了一口气,保持镇定的道:“臣恭送陛下。”
“爱卿,今夜你我二人都是无人做伴的可怜人,不如一道出去走走?”秦璟好声好气地问道。
江淮瑾皱眉冷笑,“陛下,臣还要与臣的王妃洞房。”
秦璟也不气恼,笑吟吟的道:“摄政王妃居然是个小丫鬟,爱卿不觉得自己已然欺君了么?”
江淮瑾没有说话,态度确实很明显。
秦璟也不恼怒,笑道:“况且她已经被朕的侍卫扔到御花园里去了,爱卿今日怕是没法洞房了。”
“陛下方才不是说她在王府的花园里吗?”江淮瑾蹙着眉。
秦璟:“刚才是在花园里,可是朕说完这话以后,大概就在御花园里了。”
江淮瑾:“……”
突然,江淮瑾猝不及防被秦璟抱了起来,他浑身僵硬,怒道:“你干什么?!”
秦璟不答,将怀里人不安分的手压住,打开房门。
门外,楠竹见到他后,顿时惊坐在地。
秦璟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飞上房檐。
耳边有风的呼啸声,江淮瑾意识到自己可能在空中,挣扎的动作一顿,连忙试探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秦璟低头咬了他的耳垂,低声笑道:“嘘,别说话。”
江淮瑾咬了咬牙,料想他也不敢将自己如何,便扭过头去不看他。
一路上冷风吹的哗哗作响,虽是深夜,城中依旧灯火通明,青楼勾栏传出一阵阵绮丽悱恻的歌声笑语,勾人心魄。
秦璟并没有多做停留,他飞快的穿行在城中,直到四下安静,才将江淮瑾放下。
江淮瑾下意识的寻找依撑,却被秦璟抓住了手腕,后者缓缓将他引到坐榻上。
“这是哪儿?”他问道。
秦璟没有说话,从一旁拿起酒坛,替江淮瑾斟满,送到他的手边。
江淮瑾也不推辞,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咳咳——”烈酒入喉,仿佛被烈阳灼烧似的,江淮瑾下意识捏紧碗壁,咳嗽起来。
见他两颊咳得通红,秦璟看向他的目光愈发柔和,似天上皎月一般,他柔声道:“这酒酿了二十余年,烈得很。”
江淮瑾放下酒碗,问道:“陛下带我来此处,是为何?”
秦璟笑了,眼中带着些许朦胧的月光,衬得他像是醉了一般,与平日里的他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这些,江淮瑾注定是看不见的。
二人静坐着,一时无话。
秦璟端起酒碗,饮下了满满一碗,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江淮瑾。
“小玉儿……”他突然轻声道,“你可知这是什么酒?”
江淮瑾在桌上摸索了一番,将酒碗递给秦璟,对方会意,替他斟上半碗。
江淮瑾尝了些许,沉默了片刻,道:“是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