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汐槿一行十数人,后面还拉着几个大箱子,排面显得有些大。她们在荒凉的大街上骑马前行,显得尤为突兀,突然,她们的正前方出现了几个百姓拦了他们的去路,为首一人道,“城主刘奎刘大人,我们等了你好久,你可算回来了。”刘奎正是青临城旧城主,他此前以为花汐槿一伙是普通山匪,无非谋财,不足为惧,如今被带回了城方觉得忐忑不安,见那几个百姓,才开始想着怎么为自己开脱,酝酿了一会儿,他抖了抖胡须,一脸痛惜相,“本官去给你们搬救兵的路上了。”他看了一眼绑着他的几名黑衣,一脸憎恶,哼哧着胡须,道,“无奈,却被贼人所掳,是本官对你们不住。”说罢竟挤出了几滴眼泪。“噗嗤。”花汐槿忍俊不禁,她见过不要脸的人,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她下了马,走到侍卫拉回来的一大堆箱子面前,打开其中之一,金银珠宝尽在眼前,她嘲讽道,“携着巨款搬救兵,有趣,有趣。”绕到刘奎面前,又道,“两军交锋,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身为城主,不但不为百姓着想,趁乱打劫,纵火烧城,弃百姓安危于不顾,自己却带着从百姓手中抢来的财物跑路,妄想独善其身,真是好官。”一听是城主来了,百姓们纷纷出来围观,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平日里苛监杂役也便罢了,百姓苦不堪言,忍耐久了,此事却是引燃了他们心中的□□,个个目眦尽裂,怒火中烧,“狗贼,你这个不仁不义的贪官污吏,害苦了我们平民,一夜之间,飞来横祸,以至于我们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我们要杀了你,替□□道。”说着几人便抡起木棍,冲到他面前一顿揍。“你们这些白眼儿狼,哎哟喂。”刘奎被揍得鼻青脸肿,一顿惨叫。那几个黑衣侍卫见那城主竟引得如此民怒,早早便躲了开。人群拥挤,场面混乱,柴天苟柴副将巡城至此,见围了一群人,有些不耐烦,在大帅跟前跪了一个时辰,本就心里有气无处发,正巧撞到了此事,便不分青红皂白,大喝道,“反了不成,来人,将这些流民抓起来。”那些百姓个个见识过兵官的跋扈,心存阴影,甫一听他说话,立马停下动作,退了又退,心里皆想着天下乌鸦一般黑,新主怕也不是什么善茬。花汐槿却站了出来,拦住了他,“这位”,她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模样有点似曾相识却实在不认识的军官,略为斟酌,道,“这位官爷,手下留情,百姓无大过,且让他们出出气,待会自会散去。”柴天苟见竟有人敢拦路,怒道,“你又算哪根葱,竟敢拦老子的路。”待仔细一瞧花汐槿那小模样,细皮嫩肉,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白衣飘飘,魂儿险些被勾去,他立马换了一副模样,道,“老子今天心情好,倒也不计较你这小姑娘的失礼。”又有模有样地咳了一下,示意身旁的随从,随从会意,上前道,“我们头儿是轩辕顶一顶二的人物,今天头儿看上你了,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跟着我们走,保你一声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不尽。”那副将仗着自己是丞相的儿子,不仅不听军令,平日里狗仗人势,坏事做尽,几名大内侍卫早就看不惯了,这回碰着了他们王上的心头肉,他们倒是想瞧大戏,在明庭的示意下,押了刘奎默默退了几步,匿在人群中,猜丁壳选了其中一人报信去了。轩辕紫栩觉得这副将胆子肥肥的,自己平日里都不敢欺负花汐槿,那可是会被紫晔打成筛子的举动,他认识他,柴天苟嘛,他摸了摸下巴,拉着陆仁贾跳到就近的屋顶上,准备看大戏。陆仁贾甩了轩辕紫栩一个白眼,“你做什么,不怕她被吃了豆腐去?”“你就只管看戏好了,那个领队的外强中干,指不定谁欺负谁呢?再说了,也不瞧瞧谁的地盘,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说看上了汐姐儿,不是不要命了吗?”陆仁贾饶有兴味,忽而一笑,一屁股坐了下来,道,“我本来也没想插手,此处视野正好,深得我心。”轩辕紫栩瞪了瞪他。花汐槿见那随从这般大放厥词,再瞧了瞧四周,一个个看大戏的模样,可把花汐槿逗坏了,无聊久了,决定配合他演演戏给大伙儿放松放松。只见她摩挲着腕上的手环,一副天真的模样,问道,“敢问这位官爷是多大的官呢?可是能只手遮天?”那随从一脸骄傲,“我们头儿正是轩辕国丞相柴扉柴大人之子,官至二品,任此战役军队副将,统领四邻军,肖卫军及铁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