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听不懂话吗,我说了一百遍我没有被欺负,做饭是我自愿的,你们就装听不见是吗?还有,诺拉是我的雌虫,你们凭什么电他!”
布鲁斯这会才意识到,他刚刚的猜测可能有问题。
“阁下别生气,诺拉是雄保协会强制分配的军雌,协会有权操控抑能环,保障雄子的安全。”布鲁斯有点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勉强挤出一个笑,“军雌身体强壮,一会儿就能醒。”
话音未落,诺拉缓缓挣开了眼睛,安瑞急忙凑过去,让室友躺在自己腿上,摸了摸他金色的短发。
他以为虫网上的网友只是在玩梗,谁能想到雄保协会居然真来了。
“布鲁斯先生,您先冷静一下。”
布鲁斯看向安瑞的眼神从怜爱变成了绝望。
天啊,这只军雌到底对他们尊贵的雄子进行了怎样惨无虫道的洗脑,才会让雄子如此维护。
不,不只是洗脑,说不定是胁迫。
雄子一定是被这只军雌折磨怕了,才会在雄保协会面前都不敢说真话。
布鲁斯眼神里闪过几分决绝。
他今天说什么也得帮雄子铲除这只贱雌。
安瑞抬手叫过一边的诺拉,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用手轻轻揽住诺拉的腰:“您看,我们……”
“大胆!”
安瑞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布鲁斯尖锐的嗓音打断了,他恶狠狠盯着安瑞身边的诺拉:“贱雌,你是什么样的身份,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坐在雄主身边,还不跪下!”
不要丢掉他,好不好。
第二十七章一室一厅
因为被电击的劲儿还没过,诺拉挣扎了很久,还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咿呀咿呀吐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
在此之前,诺拉从来没有抱怨过命运的不公,但是今天,他第一次忍不住怨恨起虫神。
为什么让他接触过阳光之后,又残忍地把他打回地狱。
下一刻,他突然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怎么抖成这样,特别疼是不是。”安瑞心疼地把自家大宝贝抱上沙发,拿了纸给他擦眼泪,“要不我还是打急救电话吧。”
像他这样平民出身的军雌,是绝对没可能做雌君的。就像他雌兄,哪怕已经是第一军团的上将,因为出身不好又不讨雄主喜欢,也只能做个雌侍。
巨大的喜悦让诺拉的大脑空白了几秒,一双眼睛也失了焦距。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泪已经爬了满脸。
他仓惶地地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很郑重地单膝跪地,捧起安瑞洁白修长的手,在上面轻轻印下一个吻。
“我愿意的,雄主。”诺拉虔诚地看着面前的雄虫,认真地说出了那段每只雌虫上学时都会认真背诵,却很少有能真正用上的雌君宣言。
“从今往后,我将会是您最忠诚的信徒和奴仆,我将用我的全部捍卫您的尊严和荣誉,照顾您的生活和家庭,为您繁衍子嗣,尽心劳作,直到我生命终止的那一刻。”
蔷薇色的唇瓣一开一合,吐出一连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音节。
哪怕安瑞并不认同这段誓言,也很难不对面前的雌虫动容。
他把诺拉扶到自己腿上,抬头含住了那双漂亮的薄唇。
可之前诺拉在地板上跪一夜,都没喊过一个疼字。
安瑞想了半天都没把逻辑想通,只能拍拍诺拉的后背,轻声安抚:“都是雄保协会的错,我待会就打电话投诉,让布鲁斯给你道歉……”
“不要,嗝,不要道歉……”
“好好好,不道歉,都听我家诺拉的。”安瑞尽量顺着诺拉的意思,“乖,不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
哭了十几分钟,随着电击的后遗症完结消散,诺拉也终于冷静下来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从雄主怀里退出来的,但是雄主没说,他也就假装不知道自己坏了规矩。
“雄主。”诺拉咬了咬口腔壁上破烂不堪的软肉,“能不能求您,不要赶诺拉走,诺拉可以陪您直播,帮您做家务,您要是娶了新的雌君雌侍,诺拉也肯定不会碍眼的,求您了,雄主。”
安瑞就感觉一口大锅从天而降,直接扣他脑袋上了。
“不是,谁说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