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祁寒:“什么别这样?”沈星风:“不要冷战。”肖祁寒把那封忏悔书直接甩了出去,薄薄的两页纸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沈星风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弯腰把它捡起来,声音发哑:“我写了好久的,很认真的”肖祁寒:“沈星风,你不会以为这次我是和你闹着玩的吧?”沈星风喉咙堵住,心口酸疼。肖祁寒:“和离书都签了,现在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还用我提醒你吗?”沈星风眼眶猛然一红,隐忍多时的委屈和不甘终于涌上心头:“你至于吗?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有心的!我连命都可以给你,你,你现在却因为这么点事和我分道扬镰!”肖祁寒:“这是小事?”沈星风声音沉闷:“不是小事,我让你打行了吗?你可以打回来”肖祁寒:“我不打。”沈星风鼻子泛酸:“那我给你跪下可以吗?”他说着就屈下双膝,跪在了肖祁寒的面前。肖祁寒皱眉:“起来。”沈星风吭着脑袋不说话。肖祁寒离开椅子,走到沈星风的面前,直接拎着他的衣领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粗鲁的拽到门口,打开门,直接扔了出去。沈星风摔在了地上,鼻子蹭到了低,瞬间有浓浓的血腥气涌过来。肖祁寒:“你要跪就滚出去跪,想跪多久就跪多久,不要在我面前碍眼。”沈星风艰难的撑起身体,他刚刚大病初愈,人虚弱的很,摇摇晃晃的刚站起来,又“砰一一”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脑袋“嗡嗡”响。他倒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肖祁寒,然后伸手去拽肖祁寒的衣角。肖祁寒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回到屋内,伸手要关门。“肖祁寒”沈星风猛然扑了过去,那门在关合上的一瞬间重重的夹住了沈星风纤长葱白的手指上。沈星风“啊”的惨叫,豆大的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他用力的攥住剧痛到似乎要断裂的手指,身体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和风和明阑双双从屋顶飞落下来。和风扶着沈星风:“小侯爷,您没事吧?”明阑皱眉看向肖祁寒:“主子。”肖祁寒低头凝望了沈星风良久良久,然后转身关上了房间的门。明阑猜不透这两个人之间怎么会闹成这样,他对和风说:“先送他回去吧。”和风把沈星风扶了起来:“小侯爷,咱们走吧。”在自己的将军府被欺负成这样,也是可怜。沈星风低着脑袋,发出野兽幼崽般低小沉闷的啜泣和呜咽,被和风就这么扶着回了房间。和风找来齐老给沈星风的手上药。沈星风右手的五根手指,被门夹出一道深紫色的印痕,齐老怒火冲天要去找肖祁寒算账,却被和风拦住。“齐老,让他们都冷静冷静吧。”翌日清晨,沈星风跑去前厅找乔熠矜和顾十四用早膳。昨晚的时候虽然没在府里闹出多大的动静,但顾十四几个人却是知道的。尤其是沈星风的手还缠着绷带,他们想装作没发生都难。沈星风在椅子上坐下,“你们用早膳都不喊我。”顾十四瞥瞥乔熠矜,又瞥瞥沈星风的手,犹豫了半天,道:“星风,你没事吧。”沈星风伸手去拿筷子:“你说手?养几天就好了。”他几次去抓筷子,都因为手伤失败,最后干脆换成了左手,低下头艰难的去夹碟子里的东西。乔熠矜默默的叹了口气。用完早膳,沈星风去客栈见沈碎瑶。“哥哥,你的手怎么了?”沈星风轻笑:“没什么。”沈碎瑶咬唇:“哥哥和祁寒哥哥又吵架了是不是?”沈星风:“我和他的事情碎瑶不用担心。我想过了,眼下这种情况,你和王妈暂时先不要回将军府了,我让人帮你们寻了间宅子,你们先住下可好?”沈碎瑶红着眼睛点点头。“我会让细雨继续留下来保护你们。”“谢谢哥哥。”沈碎瑶搬去了新宅子,沈星风时常去看她。只是沈星风一去,那个小婴儿便会啼哭不止,怎么哄也哄不好。沈碎瑶皱眉:“莫不是这院子里的杀气太浓了吧?小孩子干净,容易沾染上些脏东西。”和风和细雨皆是皱皱眉。沈星风扭头对他们道:“你们先去外面等吧。”傍晚时分,沈星风才回到将军府。书案上被人整齐的放着一份书信。打开来,是肖祁寒熟悉而又遒劲的字一一【子时,将军府,后门见,有悄悄话对你说,让你的暗卫不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