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祁寒:“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明阑:“那您为什么还要留在将军府呢,既然小侯爷签了和离书,不就应该”“明阑。”肖祁寒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今天的话,似乎是有些多了。”明阑皱眉:“是,属下多嘴。”说完,忙的退出门外去。肖祁寒盯着手里的和离书,看了许久许久,然后才轻轻的把它放在了跳跃的烛火下,火舌卷起书信的一角,很快就化成了一堆灰烬。顾十四得知事情来龙去脉,惊的不轻:“你被休了?”乔熠矜皱眉,一边担忧的看着沈星风,一边纠正顾十四:“是和离,才不是什么休书呢。”顾十四:“这都一个样吧想不到这个肖祁寒居然那么狠心,说不要你就不要你,太薄情了。”乔熠矜看着沈星风愈加苍白的脸,皱眉瞪了一眼顾十四:“你少说两句吧。”乔熠矜带沈星风去休息,沈星风不见了他盯着肖祁寒看了许久,直到齐老问他:“星风,你怎么了?”沈星风一说话喉咙就疼,声音沙哑:“我头晕的厉害。”齐老一听这话,立刻把沈星风拉到自己面前,给他诊脉。又在沈星风的额头上摸了一把,皱眉:“你在发高热啊,你怎么搞的?”沈星风吸了吸鼻子,眼角偷偷的瞥了一眼肖祁寒,觉得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昨晚着了风寒。”齐老扭头去骂肖祁寒:“肖祁寒,你怎么照顾人的?星风都这样了,你都不知道!”肖祁寒端着药草起身,面色淡淡,看都不看沈星风一眼:“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这话一说,齐老的脸色当即一愣。不远处的丁老也不由的看了过来。沈星风面色苍白,脑袋里“嗡嗡嗡”的响。肖祁寒放下手里的药草就离开了。齐老这才压着声音问沈星风:“吵架了?”沈星风艰难的喘气:“齐老,你给我开几贴药吧,我难受。”他心里好疼,插着把刀似的火辣辣的烧,要他的命一样。齐老开了药方,让人熬了药送给沈星风。沈星风只喝了一口就耐不住那苦涩味,全都吐了出来。以前肖祁寒总是会为他备好甜甜的雪梨水。沈星风越想心口越酸疼。丫鬟看着满地的药,惶惶不安:“小侯爷,奴婢再去帮您熬一碗吧。”沈星风呼吸沉沉,“下去,都下去!”丫鬟们忙的收拾好满地的狼藉,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明阑拽住那丫鬟:“小侯爷怎么样了?”丫鬟叹气:“小侯爷把药都吐了。”明阑皱皱眉,回去原封不动的把话告诉了肖祁寒。明阑:“主子,您要不要去看看?”“让他闹去。”肖祁寒面色发冷:“不吃药难受的是他自己。”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实在愚蠢。明阑见肖祁寒这次是真的动了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躬身就要离开。刚转身他就听见肖祁寒在背后烦躁的摔了笔。“府上的丫鬟个个都是蠢货吗?连他们主子吃药要喝雪梨水都不知道!?”明阑背脊一僵,忙的飞身去厨房了。沈星风这一病前前后后养了小半个月,整个人瘦了一圈。肖祁寒仍旧是留在将军府,他没说什么时候要走,沈星风也不提这件事。只是两个人在府里不说一句话,时间一长,府里就开始有了风言风语。都说小侯爷和傅公子貌合神离,这场婚约,怕是长久不了了。还有说沈星风之前就和离过一次,定是沈星风脾气不好,接连气走了自己两位夫君。这话听在耳朵里,让沈星风更难受。当日冲动的一巴掌已经让他万分后悔和自责,如今又回想自己过去在肖祁寒面前的种种举动,确实任性,霸道,蛮不讲理沈星风一颗心成日揪着,坐立难安。这天晚上,沈星风在书房认认真真的写了一封悔过书,列举了自己的十几条罪证然后跑去找肖祁寒。他低着脑袋站在肖祁寒的面前,紧张的攥住那封悔过书,然后递给肖祁寒。肖祁寒接过,冷冷的扫了一眼一一无非是他自己检讨的一些缺点和一些永远不再犯的保证。肖祁寒:“什么意思?”沈星风磕磕巴巴:“我们别这样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