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碎瑶:“彬容大哥和嫂嫂呢?”“都在车里呢。”话音刚落,从马车里又钻出两个人来。那是一对年轻的夫妇,手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大左右的孩子。沈碎瑶快步走过去,伸手捏了捏那孩子的脸。孩子瞧见沈碎瑶,不由的“咯咯”笑了起来,两只嫩粉的小手在空中抓着什么。“彬容大哥,嫂嫂。快点进去吧。”原来这一家人当年对沈碎瑶多有照顾,如今家道中落,才想到来投奔沈碎瑶。肖祁寒对这些人入府很是不满。他倒不是没有善心的人,只是这群人身份不清,来历不明,总让他心里有些不安。因此暗中吩咐管家,把他们安排到了较远的东院去了。是夜。东院明灯烛火。孩童的哭啼声断断续续传来。彬容嫂坐在床头,抱着孩子,嘴里哼着摇篮曲。沈碎瑶坐在她的身边,目光担忧的盯着襁褓中的婴孩。王妈走过来,“你要动手了吗?再拖下去,可就来不及了。”沈碎瑶沉默,许久之后才伸手摸了摸那孩子的脸,一边笑着逗弄他,一边道:“不着急,再等些日子,我得想个办法把肖祁寒支走,有他在,不方便动手。”作者有话说甜甜的一章。他想杀我翌日,为表感谢,沈星风特意设宴,请这一家人在正厅用午膳。午膳后,肖祁寒带着沈星风去湖边消食。“你打算让他们一家人以后都住在将军府吗?”沈星风去折湖边的柳条,闻言不在乎道:“反正现在我的俸禄,多养几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他们对碎瑶有恩,我怎么可能赶他们走。”沈星风不曾当过家,有些事情他还不了解,肖祁寒却明白。星风一旦过于宽松,府里就会渐渐的乱了规矩。乔熠矜,顾十四那种知根知底的无所谓,但这群刚刚入府的外人,一旦放肆,将来肯定会出事。“府里闲人太多,会出问题的。”沈星风:“你说谁是闲人?乔熠矜还是碎瑶?”肖祁寒皱眉:“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沈星风:“但他们是碎瑶的恩人,我把他们赶走,传出去别人怎么说我们将军府?”肖祁寒折了一根柳条,在手里把玩着,轻笑:“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怎么说?”“不如给他们一些银钱,再帮他们置办一些地,让他们自己去做点小生意,将来也不用靠着别人,如何?”沈星风想想也是,等回去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沈碎瑶。谁知道沈碎瑶却是眼眶一红,“哥哥,王妈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你怎么会这么想。”沈碎瑶:“那为什么哥哥要让王妈离开?王妈年纪大了,彬容哥身体也不好,每日都要吃药,他们能做什么生意呢?”沈星风见妹妹这般,心里也不免有些责怪自己考虑不够周到,赶紧安慰道:“我就是这么顺嘴一说,没有旁的意思,既然身体不好,就在府出住着也好。明天我让丁老去给他看看。”沈碎瑶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用了,我知道,自从我回府,这府上就有人始终看不下去。平日冷嘲热讽,各种白眼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来挑拨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沈星风皱眉:“碎瑶”“罢了。”沈碎瑶轻轻地笑了笑,“原是我不应该回来,不应该在这将军府当个闲人,惹人笑话。哥哥既已成家,我就不叨扰了,我和王妈回扬州。”沈星风赶忙拉住他,“碎瑶,你在胡说什么呢,将军府是你的家,谁敢对你冷嘲热讽?”“谁?”沈碎瑶冷笑:“是谁,哥哥你最清楚了不是吗?”“你说肖祁寒?不,他不会的”沈碎瑶:“哥哥若是不相信,自己去问问他便是。”沈碎瑶扯开沈星风的手,转头就走。当下就收拾好了包袱和行李,去祠堂叩拜了父母,然后和王妈一家离开。沈星风拦都拦不住,思来想去沈碎瑶临走时的那些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肖祁寒在哪?”“傅公子在书房呢。”沈星风匆匆忙忙的推开书房的门。肖祁寒从案前抬头,见是他,放下笔,轻笑:“又怎么了,谁惹你了?”沈星风走过去,犹豫许久,幵口问他:“肖祁寒,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碎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肖祁寒一愣,唇边的笑容凝了些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碎瑶走了。”肖祁寒放下笔:“所以呢?你怀疑是我逼走了她?”沈星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