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祁寒松了口气,他俯下头,轻轻的吻了吻沈星风。又骤然想起刚刚的那个梦,下意识的加深了这个吻。沈星风鼻子里传来闷哼,人迷迷糊糊半醒了过来。“你干嘛?"肖祁寒声音颤抖,“我做噩梦了,没什么。”沈星风嘟嚎了一句什么,往肖祁寒的怀里拱了拱。接着便是一夜无梦。翌日中午,沈星风才起床,顾十四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沈星风见他轻轻松松的耍了一套剑花,有些羡慕:“你要不要那么勤奋啊?”顾十四笑:“躺太久了,手都生了,真想找个人练练手。”“你去找和风细雨,他们也是暗卫所的暗卫。”细雨从屋顶上冒出个脑袋,气恼道:“我才被明阑打过!他怎么不去找明阑?”顾十四撇撇嘴:“他才不和我练呢,他从来就瞧不起我。”沈星风正发愣,顾十四却又一阵风似的跑到他面前,把手里的剑递到沈星风的面前:“试试?”沈星风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冰冷的剑身上点了点,然后收起眼底的艳羡,摇摇头:“不用了。”有些事情,还是早点看开,才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沈星风去找肖祁寒用午膳,才知道肖祁寒一早就出府了。门口的小厮来报:“傅公子说,他晚些时辰就回来,让小侯爷您不要太担心。”沈星风在大门口“蹭”的一下红了脸,恶狠狠的炸毛:“本侯才没有太担心!”他就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好不好?他大爷的,肖祁寒不会又离家出走了吧!就因为他昨夜惹了火又把肖祁寒丢在房间里?回来罚他跪祠堂!得知肖祁寒不在,沈碎瑶惴惴不安的来找沈星风:“哥哥,你和祁寒哥哥是不是又吵架了?”“没有。”沈星风温和的笑了笑,“你不要多想,他只是出去有些事情要办。”“哥哥,下个月,我能回扬州一趟吗?”沈星风一惊;“你回扬州做什么?”沈碎瑶眼眶红了:“碎瑶在扬州的时候,多亏府上的一个老嬷嬷照顾,不然早就死了,前几日我收到她的飞鸽传书,说是她被老爷赶了出去,现在一家人生计艰难,哥哥,我”沈星风赶忙道:“既然她对你有恩,那也是将军府的恩人,你也不用再去扬州了,我直接叫人去把他们一家人接过来就好。”沈碎瑶:“真的吗?”“嗯。”沈星风立刻叫来和风,把这件事托给他去办。晚间,肖祁寒和明阑回府。明阑忽然道:“对了,主子,那只信鸽,昨个夜里,又入了府。”“还是往沈碎瑶那边去的?”“是的,属下不敢打草惊蛇。”肖祁寒低头看着手里的平安符,想起昨夜那个血淋淋的梦,心头的沉重感不由的加深。“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声张,暗中吩咐细雨和风,让他们多注意点星风的安全。”肖祁寒一进屋就被沈星风堵在了门口,“去哪了?”肖祁寒笑笑,把手里的平安符亮给沈星风看:“今日冬云观求来的平安符。”“给我求的?”“不然呢,还有谁值得我跑那么远?”沈星风把那只平安符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看,皱眉:“好端端的,去求它做什么?”肖祁寒眼神沉了沉,他从背后拥住沈星风,声音喑哑:“没什么,就是最近觉得心里老是静不下来。”“你就放心吧,有和风和细雨在,十四也醒了,我会很安全的。”肖祁寒不敢告诉沈星风,为了昨晚的那个的噩梦,他一整天都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样,透不过气。他拽着沈星风进了内室,“有件事,要告诉你。”、“什么?”“明阑说,最近总是有信鸽往府里飞。”沈星风顿了一下,旋即笑了笑,靠在小气还的怀里玩着那只平安符,漫不经心:“那是碎瑶信鸽,是她在扬州时照顾她的老嬷嬷养的。”“她亲口说的?”沈星风楞了一下,转过头看着肖祁寒:“你是不是还在怀疑她?都这么久了,你”肖祁寒:“没有,我只是顺嘴问问。”他从沈星风的手里拿回平安符,笑,“来,我给你挂上。”这一年的六月。从扬州来的一辆马车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口。沈碎瑶焦急的等在门口,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刚从车里下来,沈碎瑶就眼眶腥红的扑了过去一一“王妈!”“碎瑶!”王妈看到沈碎瑶,也是瞬间的老泪纵横。“王妈一路辛苦了吧?”王妈笑笑;“哪有,都坐着马车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