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没觉得他真的很像只大狗狗吗?”云盏想说周祈年像只狗的,但就是情不自禁用了“大狗狗”这个词,与其说更贴合他的形象,不如说恋人之间总会不由自主地给对方一个相对柔软的称呼。
闫冉冉表示:“周祈年是挺狗的。”
云盏狐疑地问道:“他在你们面前也狗吗?”
“当然。”闫冉冉毫不犹豫,“我们学校的人都叫他狗东西的,尤其是每次月考之后,见到他就烦。你可能不太清楚,你男朋友有多过分。我们学校是私立学校嘛,学校为了让学生们努力学习,每次考试年级前三都有奖学金,月考结束后的那周周一升旗仪式后就是表彰大会,年级第一上台发言。我们年级反正回回都是周祈年。说真的,他虽然长得挺帅的,但是天天看,也看烦了。”
“他自己大概也良心过不去,有次上台发言,拿着话筒说,真的不太好意思,回回都是我,大家好像都看厌了。——我这个时候是真觉得他良心发现了,结果他下一句话就是,但是没办法,试卷太简单了,随便考考就能考年级第一,我也很无奈。——靠,狗东西!”
云盏琢磨了下,确实是周祈年能干出来的事儿。他这种德性的人,如果没上京军工,估计随便去哪所大学,都是风云人物吧。不对,他在京军工也是风云人物,只是学校管理严格,没那么多机会让他出风头。
“不过你怎么还信星座的?”闫冉冉又把话题绕回来。
“我一个玩得好的朋友信这个,她经常按照星座里描述的桃花,寻觅对象。”
“那她肯定是单身狗。”
“还真是,她从没谈过恋爱。”
“一般信星座的都是天真单纯、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
“为什么这么说?”云盏好奇。
闫冉冉徐徐道来:“因为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啊,恋爱靠的是感觉,而不是规则。规则上写明,你会和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难不成真就照本宣科地找那种人吗?世界上都不一定有那种人。恋爱是鲜活的,你和他一个照面,心就怦然动了一下,然后你的大脑会发送你一个讯息——糟糕,你陷入爱河了。”
“不过有时候看星座运势也挺有意思的,好比如说,好的那些你都信,坏的那些你就当它瞎编。”
云盏从善如流地点头:“是,有时候我朋友和我说,我的桃花是什么类型的时候,我都不听,但是如果她说的类型恰好和周祈年相似,我就觉得,嗯,是他了。”
很多事她都深埋于心。
就像第一次,孟小棠神秘兮兮地告诉她,你的桃花长这样,年纪比你大,但大的不多,身材好,衣着质感也很好,皮肤很白,鼻子很高很挺。
鼻子很高很挺,云盏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周祈年那张桃花横肆的脸来,他鼻梁像是艺术品般高挺。
后来,第二次。
孟小棠和她说,你的桃花是比你小两岁的小奶狗。
云盏在心里立马反驳,因为当时她脑子里想的就是周祈年,不符合周祈年的准则,统统作废。
……
打球的工夫,一堆男人就混熟了,相约晚上一块儿吃晚饭。周祈年没第一时间答应,下场后问了云盏的意见,云盏点点头说可以,这才和他们吃饭。吃饭的饭点就在球场附近,是家火锅店。十几号人围坐在大圆桌边,有眼尖的隔着袅袅轻烟认出闫冉冉,你女朋友是不是主持人啊?
鲍林杰挑了挑眉,咋,你看过她节目?
“哪能啊,我女朋友看过,前阵子不是有个rapper上她节目吗,我女朋友回回吃饭就捧着平板看这节目,天天看,顿顿看,翻来覆去看个不停,我都听吐了她还没看吐。”
众人被他的话逗笑,闫冉冉也笑:“是祁燃吧?他挺招年轻小姑娘喜欢的。”
那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没呢,我女朋友都三十了,我原本以为我二十四岁够年轻了,结果没想到我俩谈恋爱,都是我心惊胆跳生怕她看上别的小鲜肉抛弃我。”
大家更乐不可支了。
云盏和周祈年一直都是置身事外地坐在那儿吃着东西,两人没加入对话,听到有意思的内容跟大家一块儿笑笑,其余时间都保持沉默。红油锅底沸腾,周祈年时不时地下点儿肥牛进去,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捞出来放在云盏的碗里。云盏很显然是被照顾惯了的,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周祈年的服务,二人之间默契很足,往往是云盏抬头往装着食材的菜盘里瞄一眼,周祈年就拿公筷夹点儿菜扔进锅底里,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捞起来放她碗里。
他们的话都不多,可偏偏是这种无声的默契,羡煞旁人。
有人注意到,问道:“你俩谈多久了?”
周祈年正给云盏倒椰汁,闻言抬起头瞥了眼问话的人,继而懒洋洋地说,“蛮多年了,她大一的时候我俩就在一起了,五六年了。”全然不提分开的三年。
对方啧啧:“好羡慕你们,五六年还这么恩爱。”
“有吗?”他漫不在意地反问,他好像也没秀什么-->>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