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周末,宠物医院的人很多,周祈年和云盏带着甜甜在外面排队等号。
边上座位坐着一个女孩子,她一个人带两只狗过来做绝育手术,一会儿工夫,三只狗噌到了一起,云盏头疼地把甜甜到怀里,那个女孩更头疼,连连道歉。
云盏:“……没关系的,我理解。”
女孩儿身心疲乏:“我是真的要疯了,他俩同一时间……那什么,再不做绝育手术我感觉我都要被他们气的绝经了,天天蹭来蹭去,找个地方就蹭,我拉屎的时候都跟过来蹭我脚踝。”
云盏给她了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我家狗也是。”
女孩儿:“不过还好,你只有一只狗,不像我,顾得了这只,顾不到那只,真的要被烦死了。”
闻言云盏瞥了眼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周祈年,意味深长道:“不是的,我还有一个狗。”她用的量词是“个”,就差把周祈年三个字指名道姓说出来了。
周祈年挑了挑眉,脸上表情写着“我就是狗怎么了?”,很嚣张。
结果那个女孩儿显然误解了,好心提醒她:“另外一只狗做绝育了吗?这家宠物店最近打折,两只狗绝育的话可以打八五折,要是没绝育你可以把它带过来一起做绝育手术,很划算的。”
正好叫号叫到女孩儿,女孩左右手抱着一只狗匆忙走进手术室。
云盏看着周祈年黑下来的脸,差点笑疯。
一通对话下来,周祈年差点儿葬送了命根子,还是自己女朋友葬送的。这直接导致他下午回家的时候一声不吭,下车前,慢悠悠地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云盏下车的脚一个不稳,差点儿摔了。
她太清楚他这话里的意思了,今晚大概不会好过。
回到家里,正好遇到周听澜,他自打春节之后就在航天所没回来过,今天应该是他休假。云盏乖乖巧巧地喊他:“听澜哥。”
周听澜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茶几摆放了好多东西,大大小小的照片证件。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云盏过来了啊。”
云盏嗯了声,见他视线始终落在周祈年身上,于是说:“我先上楼。”
周听澜:“好。”
过了半个多小时,周祈年上来了,一进屋他就往云盏身上蹭,蹭的云盏呼吸艰难,“你……属狗的是吧?”
“我就是狗。”
“迟早把你送去绝育。”云盏绝情死了。
话音落下,周祈年猛地进去,边动边哑声道:“绝育吧,绝育完老子还对你有感觉,见到你就发情。”
家里还有人在,云盏没继续第二次。忙了一下午,洗完澡已经是晚上了。
陈老给周祈年打了个电话,讨论毕业论文的事儿,云盏也收到席闻璟的消息,让她早点回家吃晚饭。云盏对他这个哥哥真的挺有好感的,虽然话不多,还给她搞了个门禁,但是每次只要她回家,家里都有热乎饭。是他下厨做的。
回了席闻璟的消息,云盏用口型和周祈年说:我回家吃饭啦。
周祈年还在打电话呢,手搂住她后腰,俯身一言不发地亲了一下她的嘴,才放人:走吧。
云盏下楼时客厅灯还亮着,周听澜仍旧坐在那里,对着茶几上的东西走神。楼梯到玄关的路经过客厅,云盏走过去时,瞥了眼茶几上的东西,一眼就看到周祈年的身份证。她一愣。
与此同时,周听澜回过神来,笑意有些牵强:“怎么下来了?不陪祈年再待一会儿?”
“不了,我哥哥叫我回家吃饭。”云盏犹豫几秒,还是问他,“听澜哥,这些是什么?”
“签证资料。”
说完这四个字,空气仿佛凝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