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的声音压着,怕被人听到,咬耳朵似的对话。可是靠在篮球架上的周祈年还是听到了,云盏离他俩更近,耳边泛起的红真没比周祈年刚才淡多少。
怕他俩越说越没底线,周祈年伸手把云盏拉到自己边上来,云盏咧咧呛呛地移开步子,不明所以地睨向他:“干什么?”
“你说呢?”他反问。
“我怎么知道?”她态度变得跟他一样散漫。
摩托车游戏机显示屏显示着“gameover”字样,两台摩托车上坐着的人纷纷起开,那对小情侣接替坐了上去。
两个人形象角色颠倒,周祈年成了苦口婆心的那一个:“别人小情侣谈情说爱,你听什么?”
云盏一脸虚心求教的表情:“学习一下,以后谈恋爱万一能用上呢?”
“……”
“不行吗?”偏偏她还一脸真挚地追问。
周祈年冷森森瞥她一眼,算得上是谆谆教导了:“谈恋爱需要学吗?别人谈恋爱什么样你也什么样?那谈恋爱多没意思。”
“你说得对,但我觉得他俩的对话也挺有意思的。”
“怎么个有意思法?”
“不穿衣服。”言简意赅的四个字。
周祈年差点儿被口水呛住,压着嗓咬牙切齿地说:“小姑娘家家别开黄腔。”
“有吗?”云盏眨了眨眼,“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也没穿衣服?那算什么,耍流氓吗?”
“那是意外。”周祈年好似病骨分离了,要知道有今天,他那天肯定穿衣服,穿个秋衣秋裤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有一会儿周祈年都没说话,没骨头似的靠在篮球架上,眼皮子懒洋洋地耷拉着,眼睑只挑出一道小小的缝隙。
云盏挺无奈的:“你又生气了吗?”
周祈年没情绪地哼笑了声:“恭喜你,用了‘又’这个字。”
“我都带你来这里了,你还不开心吗?”
“来游戏厅就应该开心吗?”
“你们男的不都喜欢打电动?”
“谁和你说的?”
云盏说:“一个发小。”
周祈年想起来她几十个青梅竹马,“又是你哪个小竹马?”
云盏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是竹马,“就住在卿柳巷的,不过我俩关系一般,他比我小一岁,我俩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见面,他有时候心情不好都会跑这边来玩,说是到了游戏厅,所有的烦恼都会被抛之脑后。”
“看到了吗,那个篮球就是你遇到的傻逼,球框就是装有害垃圾的垃圾桶,你都不需要怎么用力,傻逼就进了它该去的地方。”
“骑车也是,周围遇到的所有障碍物都是你所有不开心的事,可是你开车过去,躲避或者撞倒都没事,反正最后都会被你狠狠地甩在身后。你是往前行的,阻碍你的一切都只能滞留在原地,因为他们只专注于妨碍别人的人生,而你一心一意想要抵达远方。”
“跳舞机就跟踩小人一样,跳一下一个小人就被你碾碎。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傻逼,反正没关系啊,只要你向前走,这些傻逼都会被你踩在脚底下。”
周祈年以前没发现云盏还会说脏话,也很难想象她说脏话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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