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一眼瞥过,都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色,红烧排骨,烩鸽子蛋,炒肝尖儿等等。而且都是热腾腾的,看来刘挽和霍去病早吩咐下去的,一但刘彻来了,立刻把菜备上。
不错不错,刘彻瞧得瞬间心情好了,食欲大开的起筷,卫子夫连忙配合的让人送上汤羹。
刘彻一动筷,一群人赶紧埋头吃鱼,刘挽不忘招呼刘据也赶紧过来,再晚了就没有他的份儿了。
刘据表示他也挺喜欢吃鱼的,所以鱼是不是要分他一份。
全鱼宴不吃鱼,那可就没有意思了。
反正刘据是想跟刘挽和霍去病一道分享的。
只是刘挽和霍去病吃归吃,更带商量起这些个鱼适合教给哪里的酒楼,让他们改进新菜色。
刘据???刘挽和霍去病这样好吗?他们试验新菜,随后投放,这又能赚到多少?
赚多少?
别管赚多少,反正赚就是了。
以前的时候刘挽没钱,酒楼的菜色关系生意,也是极其关小钱钱的事,那时候的刘挽和霍去病没少凑一起研究新菜色。
后来,刘挽生意做大了,钱是不愁,架不住刘挽和霍去病都是喜欢吃食的主儿,既能赚钱又能满足口腹之欲,两人也没少一起讨论菜色。
刘据一边吃一边听他们两个说话,两人论起鱼的口感,更细论鱼肉的细微变化。
也是在吃鱼的刘据表示,他属实是吃不出其中有什么区别。他觉得都一样的好吃。
“整个大汉朝也只有你们两个领兵出征带上庖厨的。”刘据心里默默的为自己啥也吃不出来而默哀,刘彻没能忍住的补上一句,落在刘挽和霍去病的耳朵里,霍去病道:“陛下,吃是人生的大事。”
吃好喝好,人生的追求,霍去病完全不认为自己这点追求有何不可。
刘挽更直接了,“带庖厨上战场也不影响我们打仗了。”
这回轮到刘彻笑了,“这倒是。以前还有人挑你们的刺,如今却没有人敢了。”
所谓的与士兵同甘共苦不是说不好,相比之下难道不是赏罚分明更重要。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在刘彻这儿,他不管手下的将士怎么打的仗,他所关注的从来都是将士们怎么打赢仗。这点上霍去病做得很好,谁也休想挑霍去病刺。
此时的霍去病立刻接话道:“仗打得好不好,嘴上说来有什么用,还得是靠事实说话。陛下不打算处置李敢了吗?”
提起仗打得好不好,霍去病必须得提及李敢的事。
刘彻作为一个问及于卫青此事的人,听见霍去病的话立刻反问:“怎么?你想怎么处置他?”
“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军中一向有不少家世出众的人,若不警示于人,怕是三军都不会信服于我们。”所谓的我们,指的不仅仅是霍去病自己,还有卫青,或许更有可能是刘挽。
刘彻依然吃着菜,不紧不慢的道:“若再有不听将令者,该如何处置须得朕教你?”
此次的事情刘彻认为够了,再揪李敢不放,只会让满天下的人觉得他们大汉朝廷不能容人。
霍去病询问之意也并非是要刘彻非处置李敢不可,而为讨得一句准话,来日如果有人不听调遣,他该如何处置?
刘彻爽快的给霍去病一句准话,霍去病闻言立刻道:“陛下,臣明白。”
凡事有言在先,霍去病将来才不用担心镇不住一群人,更不用担心被人秋后算账。
比起霍去病的直接,刘彻道:“世族们都想让你出任尚书令,你当仁不让?”
刘挽与刘彻对视道:“父皇想如何就如何。孩儿听父皇的。”
态度十分的端正,刘彻不得不问:“你当真半点不介意?”
是的,刘彻如此反反复复刘挽半点不介意?
卫子夫心都悬起来了。刘彻什么意思?
刘挽嘴里塞了一块肉,咽下才答道:“但凡我事事跟父皇计较,怕是早气死了。我对父皇的要求,除了死而已,其他的您爱咋的咋的。”!!!这种话刘挽都可以说得那样的坦荡吗?
刘据本能的望向刘彻,其实他无法确定的何尝不是此时的刘彻为什么好像对刘挽生出了防备之意?
刘彻笑出声,“夺你的权,夺你的利你都不在意?”
这话问得刘挽挑起眉头道:“能让人夺了去的东西证明并不属于我。”
不能说刘挽说得对,但刘挽如此豁达的心性,在这一刻让刘彻想起了一个人。啊,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