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至于此,刘彻明白是有人在背后使暗手,想借舆论对付刘挽。
刘彻并不想让刘挽知晓此事,但,事情发酵到如此的地步,其中最大的推手是刘挽!
在刘彻查出刘挽在其中作为最大的推手时,第一时间让刘挽过去,“你意欲何为?”
“既然有人想对付我,孩儿必须要向他们反击。正好,藏书楼这些年大事没有,小事不断,花夫人也是不胜其扰,既如此,该解决了。”刘挽相信,不会有人愿意刘挽一直掌着藏书楼的,尤其这些日子刘挽在各地接二连三开放藏书楼,又将各家名士都请到各地教书育人。
刘挽要用藏书楼育天下人才,让大汉有人有才可用,是要断他们各家的前程,既如此,他们又怎么能不想办法如何将刘挽连根拔起?
刘彻听着刘挽的话,突然意识到,“不只如此。”
“对,不只如此。我平日里哪些事最惹他们眼,他们没想好说不说,我帮他们想。”添把火的事,刘挽都亲自下阵帮着人骂她自己了,怎么可能就此停下,须得再接再厉!
“此事,父皇不必动手,我来。”刘挽敢挑事,自有把事情平定的能力。
刘彻根本没办法拦下刘挽,何尝不是因为不想拦!
藏书楼,刘挽大手笔在各州都设了,这些年得尽天下寒门肯定,为大汉育才。长此以往,因资源的垄断,造就大汉只能从世族豪强中择才的局面,未必不能改。藏书楼内的人带头闹事,何尝不是因为有人想毁藏书楼?
第365章察觉
刘彻是担心刘挽的身体,不确定刘挽继续费心费神,和人斗智斗勇能不能吃得消,但刘挽一手挑起的事,想必她一定有信心处理好。
“父皇放心,今非昔比,有人想毁藏书楼,也有人想要守护藏书楼。我并非孤军奋战。”刘挽宽慰刘彻,她多年的经营,纵然不想结党营私,并不代表她手里没有人。
闹,她嫌闹得不够大呢。
“参我的折子,烦劳父皇再大厌烦也先压着。”刘挽不忘冲刘彻福身相请,双眼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势在必行。刘彻伸手抚过刘挽的头,并没有要问刘挽具体如何计划,“你既说手下有人,许多事交给手下的人去办既可。”
刘挽脆声应下,刘彻并未再多说其他,在刘挽走后吩咐华刻道:“盯紧了,给朕查清楚有多少人想置泰永于死地,朕要跟他们好好的算算账。”
语气中透出的阴冷,叫华刻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应下一声是。
本来按刘挽的风格,自闹出有人参她赈灾时竟然胆敢贪墨,必然是要出面弄个清楚的,不料刘挽此番反其道而行,全然没有要出面证明的意思。
朝廷之上,本来没有人觉得刘挽能干出这样的事,钱财之物,当今天下无人能及刘挽,刘挽断不可能贪那点赈灾的粮食,依刘挽的性子,也做不出这等事。
然而御史参刘挽,刘彻并没有正面回应,只将事情按下,连查都没有要查的意思。
接二连三有人进言,请刘彻应该查上一查,以正刘挽之名,刘彻回一句,“朕的公主朕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不必查。”
此话之意,有人听出是刘彻对刘挽的信任,绝不相信刘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落在有些人的耳朵里,怕是又成了另一层意思了。接下来,越来越多的人请刘彻彻查刘挽是否贪墨赈灾粮食和钱财,偏刘彻坚持不查。
闹来闹去,连卫青都没能忍住道:“陛下相信泰永,天下人对泰永所知甚少,陛下一味按下事情不查,只会引起更大非议,于泰永无益。”
刘彻岂不懂这个道理,如果不是刘挽所请,刘彻早安排人查个一清二楚,还刘挽一个公道清白。偏刘挽明知越是压下不查,只会让她遭受更多质疑,刘挽偏要他压着。刘彻听闻外面的,甚至牵扯的事情越来越多,让刘彻明白,刘挽到底得罪多少人。
“朕知道。泰永所请,朕不过配合罢了。”刘彻如此答来,卫青道:“虽为泰永所请,陛下,群起攻之,恐难善了。”
不想刘彻闻言冷哼一声,“卫青,朕好些年没有大开杀戒了,倒不是不可以再杀一回。”
这下轮到卫青不敢再吱声,一脸错愕的望向刘彻,为何他有一种刘彻压抑着怒火的感觉?
刘彻挥手道:“由着他们闹,由着他们吵,放心,朕在泰永的身后,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泰永。”
卫青听出刘彻心情的不悦,一想朝堂也罢,边境也好,也算不得有别的大事,实在不知刘彻的怒意从何而起。应该和刘挽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其实卫青并不算太确定。
刘彻叮嘱道:“泰永的兵给她好好练,定要让她们忠于泰永,只有死忠于泰永的人,才能追随泰永左右。”
这样的叮嘱刘彻不是第一回,也不是最后一回,卫青恭声应下。
刘彻挥手让他退去,卫青料想事情有刘挽的推手,然,卫青以为刘彻会更关心刘挽遭受过多的非议,刘挽怎么样去收场,从刘彻的话中不难听出,最关键的人是刘挽,定是刘挽怕是又在筹谋何事,故才会由着舆论不断的扩散。
不行,刘挽做事有时候太过不管不顾,卫青劝不住刘彻,因刘彻笃定天塌下来有他给刘挽撑着,绝不可能出得了大事。然,卫青担心的更是若是事情发酵到一定的地步,彼时怕是连刘彻都没有办法,那当如何?
不放心的卫青不得不寻上刘挽去。
刘彻带人住在上林苑,小半年过去没有要回宫的意思,谁都看得分明刘彻不想呆在宫里,要见刘挽,倒也更方便。
只是卫青去寻刘挽,卫子夫告知刘挽一早出去了。“陛下赐她的地方,她让人修好了,炎炎夏日,总喜欢往那儿去,我也干脆安排一些宫人照看她,她若是累了想住下,随她。”
说起此,卫子夫想了想道:“陛下最近对泰永的态度有些奇怪。”
卫青本来也看出刘彻有不对劲的地方,闻卫子夫所言,卫青不禁问:“从何说起?”
见卫青神色有些不对,本来卫子夫有些不确定,此时也将一些细节娓娓道来,“陛下总叮嘱泰永不可过于操劳。让据儿别整日缠着泰永。还让太医每日过来号脉。卫青,不会是泰永出了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