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一众姐弟的白眼,刘嘉相当不屑的道:“那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主儿。所谓与民争利,分明是跟他们争利。他们损失惨重才会要求别人不争。明明利用特权,掌握最新政策的人是他们。”
这个他们是谁,都懂。
刘据干巴巴的补充道:“民之利,不可不争。该和那些人争到底。”
卫长公主道:“父皇都须生财有道,可见将来据儿最好也得会。”
刘挽总结道:“多学一门手艺压身肯定不会错。钱,国家财库相当重要,一家若没有经济来源,底气不足。伸手向人要钱是要看人脸色的。父皇如是,你一个太子更如是。娘总不想将来有一天据儿想吃个菜,被人回一句没钱吃不起吧。”
卫子夫待要脱口而出道一句不至于,想到刘挽在冬日卖的菜的价格,又闭上嘴。
刘据昂起头道:“天底下的生意,有多少二姐没做?”
“非常的多。”刘挽答之,刘据不得不道一句,“二姐留一点。”
闻言刘挽挑眉提醒道:“天下聪明的人不计其数,你不会以为我不做的生意别人也不会做?与其指望我不做,不如想想你要怎么挣钱。有了稳定的来源,以后不愁。”
刘据瞥过刘挽一眼,他怎么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反而随着学得越多,更多了?
“铺子的事二姐容我想想,等我想好以后再告诉二姐。”刘嘉思来想去依然觉得她很难做下决定,既如此不如放一放,反正也不急。
“看来我们嘉儿想嫁人了。”卫长公主打趣一句,刘嘉并无半点羞涩的道:“有人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哈!端是直接呢!
卫子夫无奈的道:“你矜持些。”
结果刘嘉道:“为何要矜持,难道只许男的因色起意,便不许我们女子因貌而心念起?要是连看都看不顺眼,怎么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二姐说,萧定好不好看?”
刘挽淡淡的瞥了刘嘉问:“你觉得是表哥好看还是萧定好看?”
“当然是表哥。”刘嘉想不想的答来,霍去病的容貌和能力,人尽皆知。拿萧定和霍去病比,哪有能比的地方。
刘挽摊手道:“所以答案出来了。”
答案,啥个答案呢。
刘嘉凑在刘挽的耳边问:“二姐和表哥从小一起长大,依然会觉得表哥好看吗?”
“嗯,而且越来越好看,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你没有机会见到表哥驰骋沙场之时那份横扫天下的气势,更好看。”刘挽眼中都是笑意的说起霍去病,坦荡得让卫子夫和卫长公主,哪怕是刘嘉都不知该如何评价。
明显刘嘉是想试探刘挽的,想知道在刘挽的心中,霍去病是怎么样的份量。刘嘉一个见色起意的人,很是以为刘挽不可能没有一丁点别样的心思。
可是,偏刘挽论起霍去病时的语气,赞许,认可,好像她所见霍去病一切的美好,她的称赞,都是天经地义,那应该谁都能看得见,也谁都会为那样的霍去病而惊叹。
答案是好的,偏并不是刘嘉想要的答案。
刘嘉有心要问个明白,此时外面传来霍去病的声音道:“陛下。”
得,还能问吗?
根本没办法问。
来的不仅是霍去病,还有刘彻。
屋里的人都连忙起身,不一会儿,刘彻领着霍去病走进来。
“陛下。父皇。”都纷纷的见礼,霍去病亦然。
刘彻应一声,顺手将一份奏本递过去,刘挽伸手接过,不确定的问:“出了什么事?”
“黄河决堤,淹了二十几县,如今道路受阻,唯有水路能通。朕命人调集粮草,你迅速安排船支于各地尽快将粮草运去,快速赈灾。”刘彻能把事情交给刘挽去做,因刘挽这些年在大力的发展航运,朝中大臣收到消息,得知因天灾之故,道路受阻,眼下唯一能迅速将粮草送往受灾之地的办法正是水运。
一听黄河决堤更淹了二十几个县,没有人的脸上能再有笑容,都一脸的正色。
刘挽迅速的安排道:“既是水灾,未必见得水路无碍。我会安排水运,陆路也得尝试。受灾之县不仅缺粮草,还得让医家的人都一道去,大灾之后难免有瘟疫,不可不防。”
“迅速写个章程出来。”刘彻让刘挽赶紧安排,霍去病知道船支的事情刘彻得指望上刘挽,也不敢吱声。
接下来朝廷上下都忙着赈灾事宜,刘挽将所有的船支都调运上,水灾淹了二十几个县,朝廷赶来及时,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刘彻得到消息也是松一口气。
偏在事后,有人上折道刘挽在安排赈灾的过程中,贪墨赈灾的钱财和粮食。
事情一曝出来,不知怎么的迅速传遍整个长安,上林苑内的刘挽也听了一耳朵,更让人不能忽视的是,藏书楼内不少人在听闻刘挽贪墨赈灾粮食之后,竟然开始打砸藏书楼,一天天的闹得越来越大,连诸子百家之内都有不少对刘挽并不熟悉的人,开始怀疑刘挽和许多的官绅和豪强并无区别。
事情发酵得相当的快,快得让刘彻都没有想到。等听说藏书楼内竟然有人纵火时,事态已然相当的严重。
刘彻自是信得过刘挽的,富有天下的刘挽贪污?这怕是刘彻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刘挽补上多少的粮草,又补贴多少的药材,这些真要算起来又是一笔多大的费用。